海患一除,国力规复,广征兵役,强军兴军,待手腕硬了,力量足了,再来拿回落空的东西难道轻而易举?”
高琛来到窗前,一把拉开窗户,任由风雨袭面,铿锵有力:“国破江山在,赤忱永不改,胡子,鞑子,倭寇,苗奴,欺我大梁太过,哪怕战至一兵一卒,流尽最后一滴血,又待如何!”
宋澈回柜台,取来了纸笔,先在纸上画了三个相连的圆圈,在上边圈内写下“第戎”,下边的圆圈写下“大梁”,随后指着另一个未曾写字的圆圈问道:“高大人无妨猜猜看,这里是哪个国度?”
“岁币之事,恐怕不能如宋姑爷所愿了。”高琛说道。
宋澈说道:“合纵连横,联弱扛强,此乃‘捭阖之术’,且听我阐发——
“我辈汉人从不失时令,可你看,仅是本地倭患,便叫数以万计的百姓流浪失所,若国度四分五裂,中原大地被外族主宰,千万百姓难道成了那任人烹煮的牲口?”
“高大人无需焦急,我有一计,可叫将相两和,可使第戎止战,可叫大梁喘气。”
西羌农耕掉队,盐铁不敷,以游牧为生,马匹壮硕,羌人食牛羊肉长大,四肢发财,脾气刚烈,勇猛善战;
高琛几近扑了上来,握住宋澈的臂膀,眼睛发光:“姑爷有奇策,何不快快说来?”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若能压服西羌,出兵从东面攻击第戎,大梁再从北面打击,两面夹攻之下,不敢说大败第戎,必能先稳住战局;
“来日给西羌的岁币,我沈家必须占大头,至于互互市贸后的别的买卖,也得由我沈家先尝尝这杯羹。”
软硬兼施,恩威并施,只要当权者不是个蠢货,西羌都会同意结合缔盟。”
宋澈叫住高琛,走出柜台,又意味深长:“我夫人曾说过一句话,‘没有国,哪有家,没有家,哪有商?’宋某虽处江湖之远,却仍然心系着家国,”
高琛声音渐冷,“莫非贩子都但愿大梁向第戎低头,以好吃上一口皇粮么?若真是如此,这买卖不做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