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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狼入室,引狼入室,老夫悔不该当初叫金声桓来啊!”事已至此,这位路部院除了悔怨还能如何。
一行人便摸黑往东边赶去,因怕追兵发明不敢打起火把照明,一起上跌跌撞撞,不时有人双脚踩空跌倒在地。
上到城墙上看,一些地区已被叛军放火,如果不及时灭火,说不定天亮以后就得成为一片废墟了。
每根竹篙上面都用长绳吊着七八颗人头。
一年前,崇祯重新启用朱国弼,叫他在山东督领总兵刘泽清等人护漕,可朱国弼见闯贼势急即私行离镇,带人南下淮扬驻在桃源县,更将福建解京银十万余私行截留。
只是郑标没想部院却说甚么也不肯去,一时也是犯难。
经历了初期的大惶恐后,跟着“淮军不杀本地人,不抢本地人”的宣嚷,以及内里的喊杀声越来越弱,街道上流窜的贼人越来越少,新城的住民们垂垂的开端接管了一个究竟――淮安被一支叫淮军的步队节制了。
朱国弼再是愤恨路部院,他终是大明的侯爷,莫非还敢闭门不纳大明的督抚不成。
“老夫这一走,怕就是生灵涂炭了。”
这帮人凭着对地形的熟谙,或三五一群往那有钱的人家冲。或冒充一伙领着叛军摸到他们熟知的官吏家中掳掠。在此过程中,自是有人被杀。
没有了领袖批示的叛军自是没法和有中坚力量批示的淮军为敌,只得在他们的强势进逼下往老城流窜,这使得老城的动乱越演越烈。
朱国弼的兵马除了少数侯府仆人外,多是他沿途收拢的崩溃兵丁,人数只要三四千,战役力不强,加上晓得路部院和抚宁侯反面,故淮安被围后郑标未派人向其求援,然现在离淮安城只要一百多里的朱国弼部却成了比来的兵马。
最早的除了“淮”字大旗外,是三十多根高高举起的竹篙。
陆四带旗牌队赶到了联城,他原是要等天亮再清算联城和老城的残局,但夏雄师的一句话让他窜改了主张。
“如果不管,内里的人就会说是我们淮军屠的城!”
“部院若不去桃源,卑职可护部院前去海州。”郑泰一心想保着这位漕运总督兼淮扬巡抚去和郑芝豹汇合,他现在对除福建兵以外的任何一家兵马都不信赖。
随路振飞一起逃出城的另有督漕道郑标,惊骇贼兵会追撵上来,忙劝道:“部院速走,此地伤害,不成久留!”
“下官请部院莫再悲伤,当务之急是速寻救兵弹压贼兵!”郑标急道。
路振飞点头,他宁死也不往朱国弼处,他上任后的第一份奏疏就是弹劾朱国弼的。
泗州金声桓处倒是想都不想。
淮安老城北门外,望着身后一片混乱的淮安城,听着那城中百姓的惊叫声,漕运总督路振飞如老了十岁般呆呆望着,目中竟有老泪溢出,幸亏黑夜间无人看到。
同新城的慢慢安宁比拟,联城和老城那边还是是混乱不堪。
路振飞喃喃自语,监河军原就是随左良玉烧杀劫掠惯了的,初到淮安来时频频犯事扰民,逼杀百姓性命数百条,现在公开造反夺城,那淮安城中的百姓还能有活路!
住在老城的一些官员和大户为了自保,也开端构造仆人奴婢停止抵挡,使得老城当中更是混乱,相互的咒卖喊杀声不断于耳。
抚宁侯朱国弼曾总督京营,温体仁把持朝政时,朱国弼抗疏弹劾,崇祯帝下诏捕其门客及缮疏者下狱,并停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