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虎帐中的随军民夫都插手了对辫子兵的进犯,很多人实在都很怯懦,但从众的心机却让他们本能插手了对辫子的猖獗复仇当中。
李应元的亲兵们哀号起来,如丧父妣般惨痛大呼。
李应元怒不成遏,可在淮军的压迫下他底子没法兼顾去弹压那帮溃兵,只能集合身边的人且战且退,以免被淮军顺势一举冲破。
这位参领竟是被吓傻了。
动员部下持续往里冲的李延宗发明了率部顽抗的李应元等人,当时也没多想便带人冲了上来。
李延宗举刀大喝冲进一座帐篷中,对着那些乱成一团的清军砍去。一个方才拿起佩刀的清军佐领还没来得及和出去的“贼人”打个照面,就被一刀砍在脖上,收回猪嚎般的惨叫在地上打滚。
别的一个佐领白成恩是白氏的堂弟,他动员部下到处跑,可跑来跑去都是乱起来的民夫,发明陈三元他们竟然投降后,这个白成恩一咬牙,干脆学着陈三元等人的模样跪在地上,用双手拽住脑后的小辫子也大喊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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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里,到处都是错愕四逃的辫子兵,地上丢弃着无数点不着火的火铳。民夫们的“人潮”在风雨中显得格外壮观,将那些来不及逃脱的辫子兵敏捷淹没。
“不好,夫人和四贞还在营中!”
“杀!”
小将的脸上尽是高傲对劲,还是娘舅说的对,只要胆量够大,就是天上的玉皇老子也能拽下来抽他三鞭子!
李延宗提刀吼怒,众淮军懦夫紧跟号令。
目睹伯父带着几十人正在奋力弹压乱民,李国昌从速提刀上去,哪知刚冲到半道,一头不知从哪冒出来吃惊的战马却笔挺朝他撞了上来。这一撞把李国昌直接撞飞好几丈,爬起来时捂着胸口喷出一口鲜血来,继而痛苦匍地,再也不能站起。
统统来得过分俄然,也太快,孔有德部汉军几近构造不了抵挡。就是没有那些反叛的民夫,光是吃惊在营中乱跑的几千头牲口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毫无防备的清军没法禁止这场混乱的伸展。
上万人的号令声突破风雨,传至数里以外,惊得满洲营中的豪格等人都是色变,也惊得正在带人往大营赶的孔有德心颤,更叫迷了路的陆四精力为之一振,上前扒开人群,朝东北几里外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动一指:“贼人在那边!”
连绵几里的清虎帐中到处都是杀辫子兵的喊叫声,成千上万头骡马的横冲直撞将孔有德的虎帐搅得同被飓风扫过普通,倾圮的帐篷、推倒的车架,不住被汹湧人群淹没的辫子兵...
死时双眼犹睁,竟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