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霸拽着辫子将首级在空中挥了几下后猛的向北方甩去。
巴哈纳摇了点头,他太体味石廷柱了,这位满洲的功臣是毫不成能为了一个儿子就背叛的。
一个汉军被樊霸拉了出来,生生拽着他的辫子,使得他的脑袋向火线低下去。
入口的绵柔,喉咙间的微辣到心肝脾胃的火烫,让陆四的脸变得更红。
骄阳下,陆四倒是仅瞧了一眼,就将视野落在了额驸的身上。
然后,他竟脱去上衣。
“去!”
额驸惊惧的声音尖厉刺耳,令得远处的清军阵营一阵骚动。
胡有升偷偷看了眼固山额真,心头打鼓,担忧额真大人受不了淮贼的刺激冲出去救子。
“不会的!”
陆四酒量现在见涨,两碗酒还不敷以让他摇摆,反而有点意犹未尽。
这已经不是挑衅,而是鄙弃,对大清八旗的鄙弃!
沉稳如巴哈纳也是色变,目中尽是杀人的怒意。
“啊?”
“先声夺人,这些淮贼可不傻,他们是想以气势压过我军,嗯,或者说壮胆。”巴哈纳做了中肯的阐发,起码他是如许看的。
石爱塔当然不会投降,但他也没法保持沉着,因为他的儿子在劈面。
但这一次,陆四却没有“咕嘟”干了,而是一口酒入口却没咽下去,反而喷在了斩马大刀上。
刀尖上,是大清和硕额驸的首级。
“人间有因果!”
当父亲的在儿子的呼喊下终究动了,再也没法保持平静。
“噗!”
陆四还是没有动,就那么笔挺的看着正在冲杀而来的八旗马队。
“酒来!”
劈面还是没有反应。
带着一肚子猜疑和不解的樊霸来到了清军阵前,扯开喉咙吼了一声:“鞑子听着,我家都督问你们降不降!”
鸦雀无声,真满汉军无不目瞪口呆。
姣美的脸庞面朝北方,看着他的阿玛。
“我家都督问你们降不降!”
“晓得了。”
直飞出三四十丈!
好!
固山额真石廷柱的座骑如离弦的箭向着火线冲了畴昔,几百汉军马队刹时也是吼怒而出。
“去问问吧,总要给他们机遇。”
巴哈纳没有任何踌躇拔出了佩刀,带领他麾下的九百满洲大兵向那杀千刀的淮贼冲了畴昔。
四十八柄斩马大刀同时落下,四十八颗汉军脑袋同时滚下,鲜血让那一滩河边的黄泥变得通红。
天热,他也热。
又是一口酒,又是喷在刀上,只这一次刀上有血。
樊霸觉得劈面没听清,又吼了一声。
远处的真满汉军终究有了反应,他们气愤的吼声、骂声响彻在全部马家屯的上空。
陆四打了一个酒嗝,一抬手,齐宝忙又将一碗酒端了上来。
这个汉军认识到他要被正法了,他浑身颤抖着,他的四肢都在颤抖,牙关在抖,眼皮在抖。
望着那九具尸身,石华善已然吓的是瘫软有力,是生生被提着辫子拽过来的。
仍旧是一碗倒满的洋河大曲。
话音未落,陆四手中的斩马大刀已经挥落。
然后,刀起,刀落。
和硕额驸成了一具无首的尸身,脑袋连着辫子滚在一边。
“拉出来!”
第十个被带出来的是和硕额驸。
陆四口中的酒还是喷在了刀上。
“万一他们拿额驸威胁石廷柱,”喀尔塔喇有些担忧为了儿子安然的石爱塔会不会做出不睬智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