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死,他想挣扎,他想抵挡,但他就是动不了。身材就仿佛被邪术定住般,除了抖还是抖。
这一声,劈面毫无反应。
“斩!”
望着那九具尸身,石华善已然吓的是瘫软有力,是生生被提着辫子拽过来的。
远处的真满汉军终究有了反应,他们气愤的吼声、骂声响彻在全部马家屯的上空。
“阿玛救我!救我!”
仍旧是一碗倒满的洋河大曲。
直飞出三四十丈!
又是一口酒,又是喷在刀上,只这一次刀上有血。
一颗又一颗,在统统人的谛视下,在真满汉军的气愤下,陆四接连砍断了九个汉军的首级。
樊霸带着一颗轻松的心返来复命。
一个汉军被樊霸拉了出来,生生拽着他的辫子,使得他的脑袋向火线低下去。
两碗了。
但这一次,陆四却没有“咕嘟”干了,而是一口酒入口却没咽下去,反而喷在了斩马大刀上。
樊霸还是甩。
石廷柱凄厉的叫声让人肉痛。
这个汉军认识到他要被正法了,他浑身颤抖着,他的四肢都在颤抖,牙关在抖,眼皮在抖。
这已经不是挑衅,而是鄙弃,对大清八旗的鄙弃!
姣美的脸庞面朝北方,看着他的阿玛。
当父亲的在儿子的呼喊下终究动了,再也没法保持平静。
巴哈纳没有任何踌躇拔出了佩刀,带领他麾下的九百满洲大兵向那杀千刀的淮贼冲了畴昔。
“噗!”
“华善!”
石爱塔当然不会投降,但他也没法保持沉着,因为他的儿子在劈面。
还是“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
“都督,鞑子们骨头硬着,不肯降咧!”
“酒来!”
话音未落,陆四手中的斩马大刀已经挥落。
樊霸脸上暴露欣喜的笑容,他还真的担忧鞑子们降了。
“不过有件事我那侄子不晓得,就是他老叔实在很暴虐...不过这一点我不但愿他学去。”
陆四打了一个酒嗝,一抬手,齐宝忙又将一碗酒端了上来。
“杀!”
天热,他也热。
然后,他竟脱去上衣。
“噗嗤”声中,汉军的脖子被一分为二,脑袋在樊霸手中抛出一个弧线,然后在半空闲逛着。
因为,太荒唐了!
沉稳如巴哈纳也是色变,目中尽是杀人的怒意。
劈面还是没有反应。
第十个被带出来的是和硕额驸。
陆四口中的酒还是喷在了刀上。
樊霸拽着辫子将首级在空中挥了几下后猛的向北方甩去。
“咕嘟”一声掉在一片草地上,向前又滚了几尺方才停下。
荒唐到真满汉军回一个字都觉怪诞。
上千骑黑压压涌来,蹄声扬起的灰尘如尘暴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