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面面相嘘,倒是都在心道你是都督,你不拿主张谁拿。
“啊?”
孔孟之地,民风也彪悍。
陆四不计算周王世子犯含混,又问其他诸将。
但是,李自成三年不纳粮的瞎吹牛逼给山东局面又打上一个活结。
“所得人马只留十之一二便可,余者本就是农夫,许他们不征粮,叫他们归去种地便可。别的,可再张榜发文,有马兵给银四两八钱,骡兵给银三两八钱,步兵一两八钱,外加一钱...有马有骡的收在我们马队中,步兵分补各营,多扩一些人马出来...”
通过给银的体例把这些刁悍的收编进淮军,一来能够减弱土寇,二来扩大淮军,是个非常行得通的好体例。
这就是山东现在的实际环境,除极少数地区,省内大多处所的农业出产完整停顿。
打天大的仗,打神仙的仗,都得他娘的先让自家士卒吃饱喝足才行。
黄昭说完本身的观点,也不知对不对。
陆四眉头一皱,继而猛的一挑,“你是说孔家?”
想要有统治,起首要有官,有官前提是要有民,有民的前提天然是无贼。
闻言,陆四似是想到甚么,点头道:“我晓得你陈不平是想说甚么了,但是叫我学闯王拷饷索银不成的,我们此来山东重在争夺民气,百姓的心是民气,官绅地主的心更是民气,后者相较百姓而言实在更首要,失了他们的心,就全都投到满洲人那一边了。”
就淮军这近似陆四宿世地主民团性子的兵马,没吃没喝,陆四给他们跳不穿衣服的跳舞也没辄。
“说说看,如何个处理法?”
对朱绍烱,陆四这个淮军多数督也是相称照顾,名义上叫他随军参赞,实际就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时不时叫来喝杯酒,搞得这位周王世子是他大舅哥似的。
既然百姓和土寇都晓得大顺免征三年赋税,那淮军想要争夺他们,必定就不能开征赋税,哪怕一成都不能。
言罢,见诸将一个个坐在小板凳了竖着耳朵做“洗耳恭听”状,却没一个面色俄然一冲动似有体例出来,不由气急,闷声道:“这么多人,一个别例都想不出来吗?这事事都要我拿主张,哪天我还不被你们累死!”
一帮子大老粗你看我,我看你,谁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倒是铁甲卫统领黄昭说了一个观点,就是要将来降的土寇精干编练成营,于各地驻防为淮军帮助兵马利用,其他人等则闭幕归乡。
陈不平“嗯”了一声,走到都督身后指着北方情势图道:“都督,山东百姓是没钱没粮食,可有人有。”
朱绍烱一脸茫然,跟着淮军北上三天了,这位世子还是稀里胡涂着,一问三不知,又那里晓得如那边理山东题目。
陆四连连感喟,这要没有满洲在北边跟他抢人头,说不定真要鉴戒闯王的体例,可现在这局面要如许干了,那就即是拱手将山东让给满清,智者所不为。
“世子先说说嘛。”
众将没一个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