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路振飞有些倦怠的摆了摆手,“算了,你们也莫想着别处,赋税之事老夫来想体例,你们只需将这团练和清淤之事做好便行。”
和金声恒呼路振飞为“部院”分歧,郑芝豹是以“先生”来称呼路振飞的,启事是暮年路振飞任福建巡定时曾授业郑芝豹三月,并向朝廷保举其为国子监太门生,故而郑芝豹得以“先生”相称路振飞。
因为是在运河上的原因,风有些大,虽说舱中还算严实,又生了暖炉,但路振飞还是感觉有些冷意,便将暖壶取了抱在手中。
“流派之见,根深蒂固,我朝自万历起便党争不竭,本日国事如此多难,与那党争、流派之见有脱不开干系...哼,老夫想呐,只怕是刀剑架上脖颈,这流派之见才气烟消云散...”
郑芝豹刚要说话,路振飞表示他坐下说。
“小的是崇祯十一年跟的将军,快六年了。”
赵忠义朝岸上看了眼,点头道:“如果盐城县的步队,那便算我老乡了。”
名字忠义也是金声恒给起的,本来叫赵三喜,故乡那边又叫他赵二混子。
船面上,金声恒负手看着岸边大堤上正在被衙役勒令排生长队的河工步队,这一幕让他想起暮年在乡为农经常出徭役的旧事。
“好!”
金声恒抬手指了指岸上正由衙役带领走向工棚的河工步队。
“回先生话,门生筹办先从北边过来的灾黎当中遴选青壮5000人编成团练,待有小成以后再招募淮扬二府乡民团练,不知先生觉得可否?”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淮扬可用兵马不敷,冒然征数万青壮团练,难以节制。就如现在运河上这数万民夫,就得以几千兵马看管,不然必会出乱子。
郑芝豹、吴大千都是点头称是。
“国事已然至此,他们如何还能有流派之见?”
“南都?”
吴高瞥了眼刚从舱内出来的郑芝豹和吴大千,低声道:“路部院真要引那刘泽清过来?”
赵忠义此人倒也会说话,其本来在乡时是个恶棍子,因伤了人怕官府拿他便往北地逃了。
“曰文”是郑芝豹的字,其兄郑芝龙字为“曰甲”,另有一奶名“一官”。
吴高“哼”了一声:“路部院胡涂,他是引狼入室!”
金声恒心有所动,有些沉默。暮年与他一同为盗又一同投身左帅的几个好兄弟,现在就剩他一人了。
“回将军话,小人是这淮安府盐城县的人。”
二人均以为现在就招募淮扬府县青壮团练,能够会引发处所冲突,毕竟淮扬之地一向承平,百姓不闻烽火,也不经战乱,蓦地加以募勇定生冲突之心。故而不如直接从北边逃过来的灾黎中先择选数千来练,如许费事很多。
金声恒搓了搓了手,无认识的转动起手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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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募北地灾黎团练,这个思路是郑芝豹和吴大千筹议过的。
一晃都十几年了,金声恒略有感慨,忽的侧身对身后亲卫中的一人道:“忠义,我记得你仿佛就是这淮安府人吧?”
路振飞倒是摇了点头:“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只南都兵部史可法此人节秉清刚,心存干济,是当世朴重之人..但是此人流派之见深重,当年老夫曾疏劾周延儒卑污刁滑,党邪丑正,而那周延儒又和江南东林复社有千丝万缕干系,尔今东林复社之人多位居南都朝堂之上,官方士林更是复社之天下,史可法纵是为国度大计想肯布施于我,也得先同这些人争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