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孙武进一凛,从速道:“不瞒陆爷,小的们现在也只要跟着陆爷一块反了,要不然小的们走不出这淮安府。”
陆四没有理睬包含大刀队员在内的河工们“嗡”的会商这事,而是问那孙武进:“你们为甚么返来?”
“为甚么是南京招安我们,而不是北京的朝廷招安我们?”一个大刀队员提出这个迷惑。
陆四想都不想,因此嘲笑一声:“如果南京不肯招安我等呢?”
孙武进苦笑一声:“都是小的们自已做的孽,本来大步队在,百姓们怕着小的们这些丘八,可现在小的们不过是群丧家之犬,便是陆爷饶了小的们,那百姓中的苦主又如何还能放小的们走......小的们跟着陆爷一起反,一来算是给自已赎罪,二来也是想谋个立品之处。”
“谢兄弟,听他说!”
人一安静,想的便有些多。
声音说的很大,四周的大刀队员包含那些正在抢救伤员的河工们都听得见,一些人下认识的就看了过来。
“今后的事今后再说,我且问你,如何拿下淮安城,那城中的守军又不是安排。”
说到最后,这孙武进竟给出了一个去投金声桓的建议。
孙武进点了点头,他可没见过造了反的百姓还能安稳归去过日子的。
陆四看了眼夏雄师,后者微微点头。
只是,陆四爷不喜好这个套路,以是他淡淡的说了句:“有甚么话你就说,我这边另有很多事要做。”
见陆四沉吟不语,孙武进忙又道:“陆爷若想有番作为,小的们情愿助陆爷一臂之力!”
陆四闷声道。
而在他乡,经历了大可骇以后,人的本性总会想着回到他熟谙的故乡,熟谙的亲人身边。
孙武进没说为甚么,只斜看了眼谢金生,仿佛面前这个反贼脑袋不灵光似的。
“......”
招安?
谢金生眉头皱了起来,身边的大刀队员也一个个面色变得非常凝重,不远处抬尸身的河工有几个更是分了神失手将尸身掉落在地。
孙武进倒真是为陆爷他们这帮河工反贼考虑,可说着说着便发觉劈面的“陆爷”眼色有些不善,一下吓得闭嘴不敢再说。
“你们不晓得?”
“陆爷胡涂了不是?...淮安城是运河南北冲要,这如果落在陆爷手里南京那边必定要慌,如此陆爷就有充足筹马和南京构和...小的深思就眼下这个局面,南京那边八成会招安陆爷委以官职,届时陆爷和这帮河工兄弟们就能摇身一变成为官军,如此天然便高枕无忧了。”
陆四当然清楚北京朝廷顶多另有三四个月要垮台,但他却不以为事情会如孙武进所言,南京肯招安他们。
“你的意义是说我们如果不反了回家,官府也不会放过我们?”
真正的老百姓,谁情愿提着脑袋造反呢,谁不肯意回籍安稳过日子呢。
“为何?”
“这么说,天子要来咱南京了?”
夏雄师拉住了谢金生,然后朝孙武进嘲笑一声,“我们这帮人如何就不能回家了!”
孙武进怔了一下,旋即认识到北方的环境这帮淮扬的农夫能够真不清楚,当下便将北边流寇已经成势,北京朝廷朝不保夕的事给简短说了下。
这让谢金生非常恼火,脚下一动便要上前脱手。
造反,真的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