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小我就像滚烫的刹车片让已然开动的淮军步队硬生生的刹住,前后步队不免的冲撞推挤,非常混乱。
俄然冒出来的两人让陆四也是猝不及防,幸亏,明军也来不及捕获这一天赐战机,远远张望看到这一幕的明军乃至觉得“贼人”这是要不战而溃了。
真名沈大富的沈瞎子一点不觉身上的铁甲有多重,只觉这东西穿在身上冷冰冰,还真得跑动起来才行。
孙武机腾腾往前还不忘把陆爷说的话再反复几次。
陆四微微点头,问那黄昭:“你说如何办?”
官道左边的步队已经跑得超出几十丈了,而右边麦地里的步队却落了官道几十丈,看着就仿佛积木被抽走几块似的。
这勇气源于在第一排那面大旗,那具铁甲,以及那从不间断的“嘿吼”声!
“黄昭,你干甚么,找死吗!”
“风字营,随我杀敌!”
在淮军的“嘿吼”声中,孟庆玉部三百多早已布阵的火铳手开铳了,呛人的硝烟味中,跟炒豆般的铳声炸得人耳发聋。
陆四的嗓子有些沙哑,仍在有节拍的喊着号子。
“我军若想取胜,最好闻鼓声而进,不管左中右,皆平行如一团体,前后紧随,成铜墙铁壁,以此压迫敌手近身方可取胜!”
“嘿吼!”
淮军全动,如潮般狂泄。
“杀官兵,千秋万代!”
孙武进眉头紧皱,黄昭讲得是有事理,一帮人乱哄哄往前冲是不可,可淮军也没有鼓啊。
“太乱了!”
跟着陆四一声大喊,军官和头领们的再次反复,三百多付缉获自监河军和高邮卫的是非挨牌在淮军步队最火线举了起来,盾牌的前面是将近两百口的铁锅,乃至另有几十块门板。
“举盾!”
卖油郎程霖紧随厥后,长刀一挥,风字营便如被提线般一下动了起来。
“好!”
“都司这是高看贼人一眼了,末将觉得贼众不过虚张阵容以号令壮胆而矣,会咬人的狗可不叫!”
满盈呛人的白烟也让两军阵前俄然变成迷雾地带,十数个呼吸后北风才将烟雾一扫而空。
奋勇杀敌,千秋万代!
“甚么?”
“陆爷,这节骨眼到哪找鼓?”
一个接一个的头领们在官道两侧同时动员部下人冲了起来,就是高邮卫那些志愿插手淮军的士卒也仅是在数个呼吸游移以后,也提着刀矛跟着淮军的大旗往南边杀去。先兵后贼的身份,让他们不得不卖力一搏,不然绝难逃脱。
陆四冷冷上前,身后的人潮不足波往前,使得好多人被撞得不由自主往前去了几步。这也幸得淮甲士少,如果上万,黄昭就是想拦都拦不住。
“陆爷,这两个家伙是郑泰部下的福建兵,会打铳,”孙武进想了想,又补了句,“说的仿佛有事理。”
“都司且看末将如何将这帮贼众杀得屁滚尿流!”
陆四微微抬了昂首,发明劈面的官兵已经将火铳举起后,他再次低下了头,然后还是是一声“嘿吼”。
阵阵“嘿吼”声中,人潮再一次开动。
两百丈,一百丈...
左大柱子跟着喊了一声,再看其别人倒是傻站着没动。
以命搏赢!
毕竟,官道上是陆四亲身带领的旗牌兵及风字营一部,这是淮军最精锐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