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哪个不晓得那大西王把老兵台当祖宗供着?”张天福也咧嘴轻笑。
“说闯贼的事,好好的说张献忠那破事做甚么?他是贼,我是兵,自古兵贼不两立,就算他供着我,叫老夫再见着他,也是一刀砍了!”
又痛骂镇江张氏兄弟夙来溃兵,闻贼远遁,不知报效国事,只知索要内饷,耽搁战机。
被撤职后的陈洪范顿时又走内臣门路,再次启用在熊文灿麾下和左良玉等人一起平贼,成果剿贼倒霉又被撤职。
此令一下,城中自又是鸡飞狗跳。
当年张献忠是总兵王威的部将,因插手兵变犯法当斩,时任延绥参将的陈洪范观其状貌奇特,为之讨情于总兵王威,张献忠被重打一百军棍除名,而后便投了流贼。
“不是我兄弟不刻薄,只这眼下局面谁还看不清?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张天禄点头轻叹一声。
“鬼鬼祟祟,老夫就知你兄弟不刻薄。”说话间陈洪范已是欣然坐下。
客岁情势倒霉,朝廷又诏陈洪范镇守登莱,这下陈洪范却不肯去,而是跑到南都称病。
史可法执意光复淮扬,魏国公徐弘基也言“守江必守淮”,内守备韩赞周无主张,如此在史、徐力持下,明军方才得以持续渡江作战。
是以,陆四一样将决斗地放在了瓜洲渡。
当年建奴攻打朝鲜,朝鲜方面抵挡不住便向明朝求援。崇祯帝闻讯后当即构造兵马援朝。领军的就是陈洪范,崇祯特地授他平虏将军印,成果这陈洪范压根没去朝鲜,就在东江海岛上滞留,最后被撤职。
人生也算得上大起大落了。
闻言,陈洪范有些不快:“老夫做的是大明官,那闯贼中的人物如何会认得!”
扬州段江域能供雄师渡江的就是瓜洲渡口,除此渡口外,沿江大部分地区都是烂泥滩涂,大船近不得,划子能近却没法将辎重拉运登陆。故向来北军南下渡江,或南军渡江北伐,要么在采石矶,要么在瓜洲,间或浦口。
“若真是闯军,这仗如何打得了?”说话的是陈洪范边上的副将张天福,他哥哥就是镇江总兵张天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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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方面的渡江“总批示”并非原定的镇江总兵张天禄,而是从南都亲来镇江督战的史可法。
战前,史可法已从它路子得知史德威、李棲凤、胡尚友三部淹没动静,也知扬州已被贼军下,又得凤阳总督马士英通报淮安贼乱,彼时自史可法以下明军文武被淮扬腐败局面所惊。
陈洪范“嘿嘿”一声,朝远处史可法所乘郑鸿逵座船一指:“史公亲身督战,要钱给钱,要粮给粮,你兄弟二人莫非还敢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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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一艘战船中,眺望瓜洲渡口贼军旗号遍及,沿阵以待,并稀有面“顺”字大旗高插,一五旬老者不由挼长须惊奇。
气得已经率部自浦口渡江至江北的刘肇基恨曰:“不闻一筹一策,用间用奇,只战守不定,一日数令,此战,岂能胜!”
兵力方面,明军有操江海军一部千余兵、镇江总兵张天禄部四千兵,镇海将军郑鸿逵部四千兵,又有内守备处标兵千余,从江北桃源擅撤南都的抚宁侯朱国弼部数千人,计一万五千余明军参与渡江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