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面,范永斗不晓得的是张瀚已经抢先他太多。
杨秋盯着刘德全,“噗嗤”一笑,说道:“你小子也有耍心眼的一天?成,你不说全了我就这么一听,等你哪天和我说明白了,我们再筹议。”
听了杨秋的话,刘德全笑了笑,说道:“人家盯着的不必然是骡马行,这里头水深的很,杨头儿,我们是有友情的,话不在多,到时候我们有事一起进退,如何样?”
这一次杨秋探听的非常详细,张瀚也是听的皱眉不已。
“这事你也不必太担忧,已经有人给和裕升找费事了。”
“张家……没错了。大要出头是十几家粮店,闹的最短长的是马超人,蒋大临,张彦宏这几个大粮店的东主,站在他们身后的倒是掌印批示张武昌,他家是榆林卫人,叔父叫张臣,历任四镇总兵,儿子张承荫,现任广宁总兵官,孙子张全昌,就是咱阳和路副总兵,另有张应昌,现在是灵州参将,张德昌,在蓟镇那边当游击,这个张武昌算是没出息的一个,也是掌印批示,正三品武官。”
李明达躬身道:“早前还算别扭,厥后和裕升也在各地收粮,粮价比我们高出二分银子,那些小粮商和泥腿子全急眼了,咱这里已经最极少收了三万石,再往下,还要少收很多。”
农历蒲月的气候已经很有一些夏初的感受,范永斗一起驰驱而来,帽子和衣服上俱是灰尘,衣领处还沾着麦穗,他也不介怀,端过茶来啜饮一口,笑着道:“这阵子如何,新平堡这里收粮还顺畅么?”
几近是不经意之间,和裕升的范围已经扩大了上百倍,之前在新平堡不过是中等商号,现在已经仿佛成为第一等的大商家,范围只逊于范家和亢家等寥寥数家,并且谁能肯定,几年以后,和裕升张家,不会成为晋商中范家和亢家那样的存在?
刘德全瞪眼瞧了温忠发一眼,持续道:“当喇虎是苦些,如果凑趣上衙门里的人,本身团个会起来,那不比现在强多了?”
范永斗皱了皱眉,说道:“这还只是你一处,另有镇门堡,守口堡,靖鲁堡,一起到镇边堡,得胜堡,镇羌八堡,再到阳和卫城,天成卫城,镇虏卫城,蔚州那几个县,一处不稳到处不稳,我这一起来,各地收粮均收不到往年的七成,和裕升起码设了二十来个点收粮,阿谁小张瀚,我竟真的是藐视了他。”
“张家?”
这是一个良性循环,张瀚这个少东主算是目光好,手腕强,抢占了先机,现在就算有些大户故意机搞这个,就得面对上来有和裕升这个巨无霸压着的局面,还得想体例抢到线路,这类事吃力太深,所得并不算高,想来想去都不汇合算。
杨秋笑吟吟的道:“当时咱不是没门路么,这才投了东主。”
刘德全确切很有一番筹算,但现在人家那边也只是点一点,并且温忠发也是个七窍小巧心,刘德全不大信的过他,当下呵呵一笑,就是再也不吭声了。
“这倒是真没有。”范永斗面露阴沉,低声道:“打蛇不死就不能打,张武昌了不起给和裕升添些堵,算不得甚么。我们家也要搞帐局,张瀚若在,只怕还争不过他。上回你提及的和那姓周的约好的事,有机遇,能够做。”
范永斗微微一点头道:“张家一定买麻家的帐,我们不好直接脱手的事,他做起来又不会有甚么费事和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