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森也只能赶快行礼道：“李女人别来无恙。”
张岱笑道：“我就说满是曲解，哪有甚么题目。不过香君向大木投诗，倒是还不如向大木投一个鸡兔同笼。”
而后郑森又在家里住了几日，呆到了郑芝龙的生日以后。郑芝龙的生日刚过不过一天，郑森就又被郑芝龙找了去。
见到郑森，周伯符忙笑嘻嘻的迎了上来，笑道：“大木你总算来了，有人都要望穿秋水了。”
遵循事理，郑森除非完整不能写诗，不然也是要赋诗回赠的。只是真要赋诗，和张岱他们的放在一起却不太都雅。郑森想了想便道：
顾绛站在燕子矶头，望着郑森的船远去，叹了口气，对在一边的方以智道：“密之，我自从雨花台听了大木一席话，这些天来，重整向来所学，自感大有进步。正想要和他参议砥砺，却不想他走得这么快。”
“如此倒是极成心机！”张岱道。
李香君抬起眼睛，看了郑森一眼，悄悄的叹了口气，竟似有无尽的哀怨，让人听了，竟然生出了心疼的感受。
郑森便唱到：“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比及郑森和其别人一一见礼完了，大师落了坐，周伯符就带着李香君坐到了郑森中间。
“李女人投帖给郑森了？我如何一点印象都没有？”郑森从速装起了胡涂，“哦，我记得有两份拜帖，署名是李襄，是襄阳的襄，上面还都附了一首诗的，莫不就是李女人？”
……
“各位兄长也都晓得，郑森家里和西欧人来往很多，以是郑森除了见过西欧人的数学，西欧人的绘画以外，也听过西欧人的一些歌曲，此中有些曲调倒也新奇风趣。本日蒙各位兄长，以及香君女人相送，郑森便用这西欧人的曲子，另配歌词，也唱上一曲，以作送别如何？”
李香君也走过来，盈盈一福道：“李香见过郑公子。”
“香君，我倒感觉大木不是全然偶然，要不然最后他何必另出花腔的唱上那么一曲？这不是给了你一个给他写信的由头吗……”
……
“我又何尝不是？”方以智道，“幸亏福建虽远，也有音书可达。只是太破钞光阴了。”
郑森听了，摇点头苦笑道：“这可真不能怪我，你也晓得，这文人中，喜好以女子口气写诗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固然用薛涛笺的少见，但是……并且周兄你也晓得，要说郑森学甚么最差，怕就是学写诗了。那日在国子监里，钱教员教我等写诗，他看了郑森写的诗以后，评为天下子监第一，只不过是倒着数的。谓之曰：‘匠气实足，若小木工学技术，到处只以合式为目标，全无半点诗意，只不过是分行用韵了的散文罢了，便是骈文也算不得。’以是郑森现在最怕的就是别人和郑森谈起诗词。那日我见了这拜帖中的两首诗，都要超越郑森百倍，又不晓得这李襄便是李女人，我想着这怕是要和郑森谈诗词之道，郑森最怕的就是这个，躲之不及，有哪敢答复。却真不是成心怠慢李女人。”郑森说到这里，又转过甚对李香君道：“郑森这里向女人赔罪了。”
李香君赶快敛裾而起，盈盈一福道：“李香安敢。”
“没出甚么事，统统都很好。只是你当初卖力搞的那些大炮呀甚么的都出样品了，但是合分歧你的要求，下一步该如何搞，我是一点都不明白，信内里有说不清楚，我怕被那帮子红毛骗了钱。幸亏你总算返来了，我便能够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