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久闻香君女人唱曲乃是一绝，却一向无缘听到，克日倒是有缘。”张岱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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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森乘着船逆流而下，倒是快了很多，两日以后，便又到了松江，而飞燕号就已经等在这里了。郑森却没有立即上飞燕号，而是弃舟登岸，又去拜访了夏完淳，趁便将本身这些日子清算的有关“实学”的一些东西交给了夏完淳，说是送给夏允彝和陈子龙二位先生赐正。然后才又上了船，往安平而来。
“阿森呀，本来想让你在家里多呆呆，好好歇息一下。只是自古能者多劳，你三叔现在在北港，隔个几天就要送封信返来问事情，自探传闻你要返来了，更是每天都来信要我从速把你送归去，他说他那边堆集下了一大堆的事情，就等着你归去措置。这个老三呀……”郑芝龙呵呵的笑着说，“以是阿森呀，你怕是不能在家里呆太久了，要不你三叔非疯了不成。嗯，你筹办一下，过两天就到北港那边去吧。”
郑森便唱到：“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顾绛站在燕子矶头，望着郑森的船远去，叹了口气，对在一边的方以智道：“密之，我自从雨花台听了大木一席话，这些天来，重整向来所学，自感大有进步。正想要和他参议砥砺，却不想他走得这么快。”
回到安平，郑森先去见了郑芝龙。他奉告郑芝龙此行的成果。对于周延儒可否复相，郑芝龙可不向郑森如许有信心，不过郑森这些年来，帮忙郑家多赚的银子远远不止这个数量，他乐意如许花一点，又算得甚么么？再说郑芝龙也感觉能和复社东林搞好干系，与这么多的名流拉上干系，这些钱也算是没有完整白花。
遵循事理，郑森除非完整不能写诗，不然也是要赋诗回赠的。只是真要赋诗，和张岱他们的放在一起却不太都雅。郑森想了想便道：
“我又何尝不是？”方以智道，“幸亏福建虽远，也有音书可达。只是太破钞光阴了。”
张岱笑道：“我就说满是曲解，哪有甚么题目。不过香君向大木投诗，倒是还不如向大木投一个鸡兔同笼。”
比及郑森和其别人一一见礼完了，大师落了坐，周伯符就带着李香君坐到了郑森中间。
郑森听了，摇点头苦笑道：“这可真不能怪我，你也晓得，这文人中，喜好以女子口气写诗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固然用薛涛笺的少见，但是……并且周兄你也晓得，要说郑森学甚么最差，怕就是学写诗了。那日在国子监里，钱教员教我等写诗，他看了郑森写的诗以后，评为天下子监第一，只不过是倒着数的。谓之曰：‘匠气实足，若小木工学技术，到处只以合式为目标，全无半点诗意，只不过是分行用韵了的散文罢了，便是骈文也算不得。’以是郑森现在最怕的就是别人和郑森谈起诗词。那日我见了这拜帖中的两首诗，都要超越郑森百倍，又不晓得这李襄便是李女人，我想着这怕是要和郑森谈诗词之道，郑森最怕的就是这个，躲之不及，有哪敢答复。却真不是成心怠慢李女人。”郑森说到这里，又转过甚对李香君道：“郑森这里向女人赔罪了。”
“爹爹，张天如已经安排了复社文人对刘泽清的进犯。刘泽清此人粗鄙无文，又睚眦必报，多数会弄出甚么乱子来的。到时候，我们就有了脱手的来由和机遇。”郑森如许对郑芝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