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客岁拿下和林格尔城,活捉岳托以后我就写信给固始汗、巴图尔汗以及西北与我们有贸易往外的各部酋长了,情愿以高价采办马匹和骆驼!”刘成笑道,不过他另有一种底牌没有透露,那就是除了马匹外,他还向盟友们索要援兵、同时在各商站招募雇佣兵,为了制止透暴露来,这些军队都是在大青山以南、黄河以北的河套地区堆积,待到要出征时才到归化城汇合编组。
“哦?为何这么说?”
听罢了诗,刘成便与吕伯奇握手告别。他拨转马头,打马而去。吕伯奇眼看着一行人马向山口而去,很快就消逝在地平线绝顶,心中顿时感觉少了甚么东西,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盈眶而出。第二卷终
刘成戴着貂皮风帽,在保护的簇拥下来到行列的前面。他在一身铁甲外套了一件厚重的羊皮披风。当他瞥见北风中站的一动不动的士卒,身披铁甲,或手持十二尺长矛,或手扶钢刀,或背着火绳枪,好像一群即将捕食的猛兽,他忍不住对一旁的吕伯奇笑道:“吕大人,健儿目光中亦似有铁呀,望之令人胆怯呀!”
吕伯奇吃了一惊,他与刘成固然熟谙很长时候了,但像这么直白的话还是第一次传闻,他想了想低声道:“多谢,我明白!”
刘成对吕伯奇的体贴也有些打动,他强笑道:“吕公何必如此,倒好似我此去兵败的模样。格根,来吹一首曲子!为我等壮行!”
黑压压的兵士站满了北门外的空位,中间是一片掉光了叶子的白杨林,稀少的树杈遮挡不住暗淡的天空,固然雪早就停了,但气候却更加酷寒。空中被冻得硬邦邦的。太阳被遮挡在云层前面,只能收回微小的光,呼呼的北风吹的兵士们个个脸上发青,但这些都是老兵,很多人在宁夏时便跟从刘成了。没有千总把总的号令,每小我都在北风中纹丝不动。
当点兵结束,已经是中午了,兵士们排成纵队,开端向北解缆,每个营的前面是马车与骆驼,内里是各队的辎重粮秣,另有征发的民夫和罪犯,作为军中的杂役。为了标记身份,他们的都用黑布裹头,刘成与吕伯奇从城楼上远远看畴昔就仿佛一群蚂蚁。
“大人!”郝摇旗将刘成的那匹青鬃马牵了过来。刘成点了点头,回身对吕伯奇道:“吕公,就此别过了!”
“吕公,我此番出塞,宣大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说到这里,刘成俄然抬高声音:“当今天下纷繁,即便我此番讨平了东虏,大明的事情也一定能够好转。天子虽一心求治,但却不得其法。朝堂上的事情,千万莫要掺杂,自保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