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国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正想痛骂,却听到劈面传来一声悠长的号角声,他顾不得叱骂何厥中,便对一旁的传令官喝道:“快,快伐鼓!”
但是李东国的号令还是慢了半拍,待到官军这边鼓声响起,劈面的农夫军已经杀了过来,前面的数十骑排成数排,如墙普通,皆大声呼喊:“老陕不打老陕,要命的便让到两边去!“那些方才拿了银子的乱兵本来就没有甚么斗志,不过是迷恋赏金罢了,目睹得流贼军容这般鼎盛,又听到熟谙的乡音,斗志便如汤沃雪,纷繁让到路旁,空出一条路来,大声喊道:”都是乡党,莫要伤了和蔼!“前面的那些本地军士见状,早已吓破了胆,纷繁丢下兵器,回身逃脱,在狭小的街道上自相踩踏,倒了一地。(未完待续。)
“不,这平阳府已经是我们的了!”李自成笑道:“这南门本来就是我留给官军的!”
“何大人,您为何做这般打扮?”
何厥中被李东国这番诘责说的脸上时红时白,难堪万分,他苦笑着答道:“李大人,城内那些主兵都是些甚么货品你我都是晓得的,那里抵挡得住那些与流贼鞑子见惯了阵仗的陕西兵?你这清楚是驱冲弱以抗壮夫呀。你我还是快走,保住自家性命要紧,晚了就来不及了!”
李东国看了看对方青红色的面庞,暗骂这位同僚公然是个废料,却只能强压下心中的肝火劝说道:“何大人,这只要一条街道,阵势狭小,好像两鼠斗于穴中,将勇者得胜,切不成犹疑不决呀!”
一行人穿过鼓楼。面前的前面拐个角就是直通东门城楼的街道了,目睹得一伙约莫两百多人的乱兵正在围攻一个高门宅院,将门路堵得水泄不通,何厥中见状,喝道:“快将乱兵遣散!”
“罢了,天下事哪有都尽数算获得的!”李自成拔出腰刀嘲笑道:“既然事到跟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杀畴昔就是了!”
李东国探出头看了看,发明确切肩舆过不去,只得下了肩舆,将官袍的前襟撩起,扎在腰间,在亲兵的庇护下向衙门走去,他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惊骇的面庞,耳边出来陕西口音的喊杀声,心中又是惊骇又是愤怒,好像恶梦普通。
“好吧,李大人,那本官也只能搏命一搏了!”何厥中神采暗澹的向李东国拱了拱手:“李大人。鄙人如有不幸,还请看在昔日的情分上,照看则个!”
“李大人,贼人势大,你看是不是要慎重为上?”何厥中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平阳府东门城楼,李自成站在城楼上,看着城内四周的火光,和一阵阵陕西口音的“献城“声,面露忧色:“侄儿,你这招用的好,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一千多官军背叛相向,要不这平阳府可没这么轻易拿下来!”
李东国回到衙门,好不轻易才调集了两百巡防营的,先每人发了五两银子,商定将流贼赶出城外每人再发十两,斩首一级的赏银三十两的重赏,然后才将五万两银子装上大车,一起往知府衙门赶去。到了知府衙门才看到何厥中已经换了一身官袍,内里穿了一层皮甲,也调集了四五百人,李东国立即先发了两个月的饷钱,然后将先前的赏格重新说了一遍,略微提振了一下士气,才一起往东门赶去。一起上到处可见三五成群的陕西乱兵,穿行于敞开的高门大户当中,手上提着明晃晃的火把刀枪,身上是大小不一的包裹,马后是劫夺而来的妇女,横卧的尸身血迹各处都是,惨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