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除了南门都拿下来了!”看到商定的火光升起,李过的脸上已经尽是狂喜:“再加把劲,这平阳府就是我们的了!”
李东国探出头看了看,发明确切肩舆过不去,只得下了肩舆,将官袍的前襟撩起,扎在腰间,在亲兵的庇护下向衙门走去,他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惊骇的面庞,耳边出来陕西口音的喊杀声,心中又是惊骇又是愤怒,好像恶梦普通。
“嗯!”李过点了点头,问道:“那我们甚么时候让我们的人下城?”
何厥中正要命令部下上前弹压。却被李东国拉住了,他命令部下将一口银箱运到阵前,喝道:“流贼破城,闲事汝等建功立业的机会,看到没有,这里有的是银子,只要弃暗投明,当即先发两个月的欠饷,将流贼赶出城外。补足残剩的全数欠饷,另有按功行赏!“
可让李东国意想不到的是那蒙头男人竟然跳了起来,骂道:“没长眼的东西,没看清老子是谁――,咦!这不是李大人吗?您如何来了?”此时那蒙头男人头上包裹的布脱落下来,暴露一张胖乎乎的圆脸来,竟然是平阳的守官,知府何厥中,只是此时他身上并未身着官袍,而是一身褐色短衣,看上去不过与一个贩夫走狗并没有甚么两样。
何厥中目睹得城门下影影绰绰的都是人头,心中不由一阵发虚,就想打马向后,耳边却传来了李东国的低声:“何大人,为何不伐鼓杀贼?”
一行人穿过鼓楼。面前的前面拐个角就是直通东门城楼的街道了,目睹得一伙约莫两百多人的乱兵正在围攻一个高门宅院,将门路堵得水泄不通,何厥中见状,喝道:“快将乱兵遣散!”
那都司应了一声,上前喝道:“知府何大人与盐道李大人在此,还不让开路来!”
李东国回到衙门,好不轻易才调集了两百巡防营的,先每人发了五两银子,商定将流贼赶出城外每人再发十两,斩首一级的赏银三十两的重赏,然后才将五万两银子装上大车,一起往知府衙门赶去。到了知府衙门才看到何厥中已经换了一身官袍,内里穿了一层皮甲,也调集了四五百人,李东国立即先发了两个月的饷钱,然后将先前的赏格重新说了一遍,略微提振了一下士气,才一起往东门赶去。一起上到处可见三五成群的陕西乱兵,穿行于敞开的高门大户当中,手上提着明晃晃的火把刀枪,身上是大小不一的包裹,马后是劫夺而来的妇女,横卧的尸身血迹各处都是,惨不堪言。
李东国看了看对方青红色的面庞,暗骂这位同僚公然是个废料,却只能强压下心中的肝火劝说道:“何大人,这只要一条街道,阵势狭小,好像两鼠斗于穴中,将勇者得胜,切不成犹疑不决呀!”
听了李东国的赏格,这伙乱兵的士气规复了很多,贰心知此时迟则生变,赶快与何厥中差遣着这伙乌合之众向东门去了,路上李东国听到西门与北门都升起火光,心知这意味着这两座城弟子怕已经落入了流贼之手,他看了何厥中一眼,从对方的目光中也看到了深深的忧愁。
“不,这平阳府已经是我们的了!”李自成笑道:“这南门本来就是我留给官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