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信使拜别后,赵有财便整日里扳着指头数他回程的日期,对于柯从文的旁敲侧击,他只是装胡涂,而在这伙红毛夷海贼的事情上,他也使尽浑身解术让事情迟延下去,幸亏要让柯从文雷厉流行千难万难,若想让其迟延光阴不过是顺水推舟。二十几天畴昔了,那伙红毛夷还还是被关在监狱里,而赵有财则从林河水那儿获得了很多有效的谍报,眼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杜固见赵有财如此谦逊,脸上立即暴露忧色来,他赶紧接过佩刀,笑道:“也好,归正我在这里也是听先生的号令行事吗,这刀在我这里和先生这里也没有甚么辨别!“
“是,赵先生!”那军士看赵有财不像是神经变态的模样,只得躬身领命,他正筹办回身拜别,却被赵有财叫住了。
“待会你去账房那儿领五十两银子,路上花用!”
“赵先生,您本日如何来了,常日里请都请不来,当真是稀客!”
“总兵大人?他不是在宁夏吗?”那兵士目瞪口呆的看着赵有财,暗想这妖法公然短长,赵先生这么夺目的人竟然落的这个了局,好生不幸!
“哈哈哈!”柯从文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笑道:“又不是在公家堂上,放轻松些,放轻松些!”(未完待续。)
“赵先生,我感觉阿谁柯都司像是要拉拢我们千总一样!”
“嗯!”赵有财听到这里,不由得松了口气,心中对于刘成也生出了异化着佩服与感激的庞大情感。东汉初年,马援曾经对汉光武帝说过如许一句话:“当今之世,不但君择臣,臣亦择君。“此中君挑选臣的标准是才气与风致,而臣挑选君的便是度量与才具,像刘成这般对于部下遇事放权又有担负的人主可谓是世上少有,本身若非碰到他,恐怕这一辈子也就是个在鄜州横行乡里、倚红偎翠的平常缙绅罢了。
“赵老爷!”林河水赶快扯住赵有财的胳膊:“且慢!”
“不晓得,先生有甚么事情吗?千老是给柯都司请去府上吃酒去了,不晓得几时能返来!”
“你明天早上解缆,前去京师,将这封手札交给总兵大人!”
这天赵有财吃了早餐,正想着找个甚么来由再让柯从文再迟延几日,却听到外间有人通报:“先生,京师有急使到!”
“那,那我们就听任不管?”赵有财被林河水这番话驳斥的哑口无言,但又不甘心:“那船里有那么多大炮,可不是开打趣的。”
“如果让郑家的船队赶上,人死,船货没入官中!”林河水的声音不大,但透着一股森寒之气,赵有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站起家来便要往外走:“这郑芝龙勾搭外夷,私买军国之器,这是要反呀!快去禀告都司大人!”
“赵老爷,您想想这郑芝龙做的是通藩的买卖,又岂会与外夷没有勾连?这海上是没有国法的处所,说是端庄贩子,也要筹办些军火防身,他郑芝龙还是朝廷的命官,买些夷人的军火又算得了甚么?再说福建巡抚熊大人就是靠招安郑芝龙,以贼攻贼立下旁平倭大功的,他必定会为郑芝龙包管,您说朝廷是信熊大人还是您呢?”
林河水笑道:“赵老爷,依我看这郑芝龙买这些兵器也不是为了对于朝廷。”
“哦,快,快传!”赵有财赶快催促道,他快步走出门外,只见门下站着三个身着曳撒(明朝一种射箭时穿的便装)的男人,为首一人不是别人,倒是杜固。他赶快躬身施礼道:“杜大人,您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