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军士正打着算盘,只听得砰的一响,他昂首一看,只见赵有财兴冲冲的排闼出来,手里拿着一封手札。
杜固见赵有财如此谦逊,脸上立即暴露忧色来,他赶紧接过佩刀,笑道:“也好,归正我在这里也是听先生的号令行事吗,这刀在我这里和先生这里也没有甚么辨别!“
“那,那如果有人不交钱买令旗的呢?”
“赵老爷,依小人所见,您还是莫要肇事的好!”
“你这是甚么意义?”
林河水笑道:“赵老爷,依我看这郑芝龙买这些兵器也不是为了对于朝廷。”
“甚么?又去吃酒了?”赵有财顿时着了恼:“这是这个月第几次去柯都司那儿了?”
“待会你去账房那儿领五十两银子,路上花用!”
“好,好!”赵有财起家将林河水送出门外,低声道:“林先生,此番事了后尽快来我这里,也好朝夕就教!”
“那边劳烦杜大人了!”说到这里,赵有财向杜固躬身施礼。
“嗯!”赵有财听到这里,不由得松了口气,心中对于刘成也生出了异化着佩服与感激的庞大情感。东汉初年,马援曾经对汉光武帝说过如许一句话:“当今之世,不但君择臣,臣亦择君。“此中君挑选臣的标准是才气与风致,而臣挑选君的便是度量与才具,像刘成这般对于部下遇事放权又有担负的人主可谓是世上少有,本身若非碰到他,恐怕这一辈子也就是个在鄜州横行乡里、倚红偎翠的平常缙绅罢了。
说话间,柯从文已经上得堂来,只见他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腰系一条小巧嵌宝玉环绦,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鬓上插着一支花,不像是一名武官,倒像一名即将出游的风骚人物。他看到赵有财身边的杜固,不由得一愣,旋即笑道:“请恕鄙人眼拙,这位倒是未曾见过!”
“三千两?”赵有财被林河水给出的数字吓了一大跳,他在朝邑掌管厘金局的时候,一年下来交纳给刘成的厘金也不过七八万两银子,当然这只是刘成浩繁支出的一部分,但从浙江沿岸港口的富强来看,明显刘成与郑芝龙在支出是没法对比的!
“不错,别的不说了,这郑芝龙称雄海上以后,凡海舶不得郑氏令旗者,不能来往东洋西洋。若要令旗,每条船每年需交纳白银三千两,您算算他一年能有多少银两?”
“不敢!”林河水拱了拱手,便回身拜别。他的身影方才消逝在夜色中,赵有财就大声喊道:“来人,快把王千总请来,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你明天早上解缆,前去京师,将这封手札交给总兵大人!”
“赵老爷!”林河水赶快扯住赵有财的胳膊:“且慢!”
“哈哈哈!”柯从文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笑道:“又不是在公家堂上,放轻松些,放轻松些!”(未完待续。)
“赵先生,您本日如何来了,常日里请都请不来,当真是稀客!”
“哦,快,快传!”赵有财赶快催促道,他快步走出门外,只见门下站着三个身着曳撒(明朝一种射箭时穿的便装)的男人,为首一人不是别人,倒是杜固。他赶快躬身施礼道:“杜大人,您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