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赵文德打断了吕伯奇的话语,笑道:“莫非我还是那等向晋王进谗言的小人吗?我方才只是提示您一下罢了。再说这么多年下来晋王那一次不是谋定而后动的?您该不会觉得晋王就没有留下后招吧?”
“这但是和天下读书人作对呀!”
“哎!”赵文德思忖很久以后,叹了口气道:“建生,你也是读书人,为何要做出这等事情来呢?晋王他对你如此信赖,如果你苦谏一番,他不会不听你的!”
“这个――”吕伯奇顿时哑然,他天然晓得赵文德方才说的那些是真相,但他毕竟也是官宦缙绅,这些年来对那些事情早已习觉得常,像刘成如许几近要把全部缙绅阶层连根拔起的做法的确是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他踌躇了一下,低声道:“建生呀,我也晓得你说的有理,只是凡是这世上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必定适得其反,这名册上固然不过四五百人,但是其亲朋故旧就遍及天下了,如果冒然行事,只怕树敌过量,对晋王的大业也非常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