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吕伯奇的第五次发问了,饶是刘成还是一脸轻松的笑容,中间的郝摇旗倒是有些不耐烦了,沉声应道:“吕大人,您看看上面的印章,绝对错不了的,莫非还要大人请天子来与您对证一番不成?”
“熊文灿这等庸人岂是刘成的敌手?”多铎嘲笑道:“我但是射了刘成一箭的,谁晓得那厮会不会拿我的脑袋去奉迎刘成?”
“会不会是对我们倒霉?”多铎看上去有点神经质,这倒也难怪他,短短一年多的时候他就畴前程无量的后金帝国亲王沦完工一个无足轻重的逃亡者,而他寻求庇护的工具也是日薄西山,本身难保。他整日里担忧熊文灿会不会拿本身的脑袋去奉迎刘成,此时俄然被召见,天然心神不定。
“胡说!”熊文灿喝道:“京师如果沦陷了,他又岂能这么轻易逃出来?此人定然是刘贼派出勾惹民气的特工!”
吕伯奇吓了一跳,赶快问道:“出京?你要去那里?”
“王公公说的是!”刘成点了点头:“那便如许吧,封我为晋王,开多数督府、节制中外诸军事;吕伯奇为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首辅大臣;胡公公为司礼监掌印寺人,提管东西两厂,便如许吧!”
“我已经是首辅大臣呢?”
“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不要与外人说!”熊文灿想了想,招来一名亲兵,低声叮咛道:“你去把多尔衮和多铎两人招来,莫要让旁人看到了!”
看着崇祯一行人的背影在殿门口消逝,刘成抖了一动手中的绢书,对郝摇旗笑道:“摇旗你看,这玩意便是圣旨了,你立即派人把吕大人请来,用印!”
吴三桂此时反而变得平静起来,他上得堂来,遵循班次站好,半晌后熊文灿便上得节堂来,众将行过礼后,便径直问道:“高总兵安在?”
“老爷,那厮说刘贼入京以后并没有纵兵劫夺,连大多数军队也都驻扎在城外,城内只要两三千人马,很快来往商旅便能够随便通行,只是加征了一笔军税,还都发有税票!凭这个税票便能通畅无阻,这厮便是凭这个税票从天津乘船去旅顺的,却不想遭受风波在山海关四周靠了岸。小人看这税票不像是假的,才禀告老爷的!”说到这里,那管家从怀中取出一张契劵来,双手奉上,熊文灿伸手接过,只见那契劵是用桑皮纸制成,印刷的非常邃密,上面写着因为靖难之事,临时征收出入商旅货值百分之二的捐税,以此契劵为凭据,上面清楚的填有税额的多少,交税人的姓名,籍贯、身份等等,最让熊文灿吃惊的是在契劵的开端竟然还盖有大明户部的堂官大印,他细心辨认了几遍,最后不得不承认确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