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冷风卷来，青棠点头，“那就一年半载吧。”
“嗯。”
霍青棠说话很轻，又很不客气，如烟抿着嘴，要回嘴, 贺鲁图却道：“的确离死不远了。”
贺鲁图道：“再活上个一年半载必定没题目，至于今后的事，难说。”
孟微冬抱着女人手臂，“我如果说了，我怕你嫌弃我是个短折鬼。”
霍青棠点头，“他很有钱。”
风割雪吼，门又阖上了。
孟微冬手指扒开青棠衣领，他伏在她身上，两人紧密而热烈地贴合在一起，外头是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孟微冬搂着霍青棠，霍青棠的肩颈上有湿意。
两人一来一回, 如烟去关门，“二位请回吧, 仆人本日不见客。”
霍青棠一走，孟微冬就坐直了，他问贺鲁图：“你们如何来了？”
孟微冬倒在软塌边上, 他穿一件敞口的宽袍, 肩颈以下都将近暴露来，男人撑着头, 似是不适应外头激烈的雪色，又闭上了眼睛，“不见客，关门。”
外头雪色漫漫，青棠一身红衣，在廊下站着，如烟也在那处，“女人来了，仆人很欢畅。”
如烟还要回嘴，贺鲁图已经出来，孟微冬也跟着出来了。
青棠手指揩到孟微冬颊边，“哭甚么，嗯？”
“咳”，青棠将孟微冬手臂一扯，“脑筋坏了，连骨头都酥了？另有救吗？”
“一年半载？”
青棠抬眸看了如烟一眼，还是没有言语。
贺鲁图道：“他五脏六腑都毁得差未几了，只差经脉断了瘫在床上。”
孟微冬转了转掌中戒指，“青棠也是这么想的？”
孟微冬点头。
贺鲁图收了针，“你本身去问，老朽尽管医病，不管医心。”
贺鲁图捏着孟微冬手腕，“这是个药罐子，丹药吃了很多，恐怕陪着天子吃了好几年，洪熙天子都吃死了，他焉有还活着的事理？”
“青棠，我爱你。”
青棠抿抿嘴，没有说话。
霍青棠每一句话都不如何客气，孟微冬却感觉女人说话很客气，很好听，仿似天籁。男人扑在她身上，“青棠，你来啦？”
孟微冬眼睛很亮，他说：“我觉得你恨我，我觉得你不爱我，我觉得......早知如此，我是不会把你让给阿谁病秧子的。”
孟微冬低声笑，他吻她的嘴，“你如何不说？”
青棠回身坐下来，孟微冬往她身边靠了靠，青棠动一动，孟微冬又往她身边靠了靠，靠得更近了，青棠扭头看他，孟微冬干脆将头都靠到女人肩膀上来。
“那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