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过你的钱，我不想要。”云娘用两只指头夹着银票，“你的钱岂不是她的钱，我是拿了你的钱，保不齐你家那位将来要在背后编排我，说我云娘是个专向钱看的小人。这钱好拿，拿了可真是后患无穷，后患无穷呐。”
“她……”
男人浅浅地笑，“女孩子之间那里又没有一点嫌隙呢，不过是本日你戴了芍药，那我明日便簪一朵牡丹，但求把你比下去罢了。”
“甚么？”
顾惟玉要说话，云娘点头，“你要解释？也不必对我解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又不会去官府报官，你不必严峻。”
云娘捏着银票，拿起来在太阳上面照，汇通银庄的四方红章大而夺目，她弹了弹银票，又笑，“顾惟玉，你倒是个好先生，哪个女人跟着你，必定是不亏的。不过……”
云娘低头拍了拍灰衫上看不见的尘，“顾公子，我不睬霍青棠她是真是假，与你有甚么干系，或者你们有甚么筹算，就算你们想私奔，我都是不会理的。我也请你们谅解我，有些事我做了，或许是不该该分歧适的，但明镜上也有灰尘，人各有各的难处，好多事它就是不敷为外人道，我多谢她，多谢她善心帮过我，帮过我爹，有机遇的话，我会还给她酬谢她的。”
云娘睃顾惟玉，“你倒是会做好人，是不是她有甚么事儿，你都会来先做小我情？”
天上的雾垂垂散了，云娘将银票往顾惟玉怀里塞，“钱我不要，但请你同她带句话，就说云娘并非借着范明瑰攀龙附凤，她信也好，不信也好，云娘做事是有原委的，与她想的那回事不一样！”
“我本来也想不通，好多事我也不肯意深想，比方说她看我的眼神，按事理她被我骗了钱，应当对我恨之入骨，可在姑苏城里，如不是她的丫头追着找我要钱，我想她能够底子不熟谙我。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