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侍郎叹一口气,“我只担忧他将小我得失看得太重,如果失了榜,反倒会误了本身的出息。”
书院书阁的小楼上,飘来阵阵茶香,傅衣凌端上一杯茶给史侍郎,“现在这边都风行饮散茶了,畴昔的团茶也渐少了些,你尝尝,海州云雾。”
青棠点头,范锡夕珍惜女儿,一怕她入京后无所依仗,又无人提点,才让明瑰跟傅衣凌学习都城风采、官僚礼法,省的她今后分不清轻重,二又怕女儿不事女工,坏了闺阁名声,才令她换了男装打扮,也算是为了女儿用心良苦了。
傅衣凌身形略瘦,又穿戴合体的长衫,轻袍缓带走过来,竟有些世外高人衣袂飘飘之感。他见到史侍郎,笑道:“侍郎大人,傅某这厢有礼了。”
范家令媛题目一个接着一个,青棠笑看着她,反问她:“范姐姐,你还没答我,你怎的做这幅打扮来了书院,莫非还想学那祝英台女扮男装考状元不成?”
语罢,两人皆是一笑。傅衣凌道:“来年开春便是会试,三郎现在学业如何了?”
“丫头说的是,史大人经纶满腹,今后桃李满天下也是使得的。”霍青棠话音才落,傅衣凌已经徐行走了过来。
青棠笑道:“外祖如果今后致了仕,也要去书院讲学才好。”
史侍郎笑道:“傅兄客气了,本日非论其他,我带这丫头来给傅兄见礼了。”
史侍郎道:“神宗元丰改制,诸多轨制被视为北宋前期及今后轨制的关头,这一段是关于中书省职能的记录,出自《宋会要》,反应的是元丰改制以后中书省承旨造令,及掌有除授执事官、寄禄官等权力的环境。现在可都明白了?”
蒙前人落空政权之时,并不死于社稷,也不可禅让礼,他们直接回了北边,奔向了他们最早的来处,本来的草原。这些年来,蒙古政权与大明朝的北疆沿线就未真正停歇过。傅衣凌起家,站在小楼雕栏边,这里视野最好,能俯瞰全部寒山书院,连哪个门生躲懒藏在哪一棵树底下都能瞧清楚。
书院的边角能瞧得清楚,此一举的得失却谁也瞧不清楚。傅衣凌移开目光,在阁楼的雕栏边来回踱步,复又定住脚步,问道:“朝廷筹算派谁领兵?”
史侍郎带着霍青棠到寒山书院的时候,正赶上傅衣凌在讲学,他说:“中书省掌承天子之诏旨及中外取旨之事。凡执事官,尚书省自员外郎,门下、中书省自正言,御史台自监察御史,秘书省正字,寺、监自宗正、太常、博士,国子监自正、录,侍从官待制,带职官自直秘阁,寄禄官自中散大夫,宗室自防备使,外任官自提举官、藩镇节镇知州,内命妇自掌计,东宫自庶子以上,除授皆主之。”
霍青棠复行大礼,定声道:“门生霍青棠拜见教员。”
傅衣凌微微一笑,移开了话题:“三郎的学业甚优,你也不必担忧过分了。倒是传闻圣上比来几次召闵大人夜谈,但是安南出了甚么变动?”
青棠才走入内,就有人向她招手,那人笑嘻嘻的,还做了士子打扮,瞧细心了,不是范明瑰是谁。青棠到她身边坐下,小声道:“范姐姐,你怎的在这里,还做出这幅打扮?”
傅衣凌站在霍青棠正火线,受了她的全礼。受了全礼,就算是认下了这个门生。史侍郎可贵暴露笑容,他拍拍青棠的肩,提点道:“还不快行拜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