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替她父亲拉好被子,说:“家里没甚么好东西,我带青棠去吃豆腐脑,您早些睡,不必等我。”青棠接口道:“是啊,我同云娘去吃豆腐脑,您早些歇息,我他日再来看您。”
屋内传来沉重的喘气声,青棠道:“里头是?”
青棠拿出一锭银子,云娘双手一捂,低声道:“财不成露白,快收起来!”
霍青棠不知怎的念出一句话来,“君今放手一身轻,剩我拖泥带水行。”云娘听进耳中,回一句:“郎心自有一双脚,隔山隔海会返来。”
闵大人下狱,闵梦余也褪去了轻浮公子哥气味,他笑一笑,说:“你大病初愈,不要思虑太多,你先歇息,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枇杷多汁,又酸的恰到好处,青棠连吃了四五个,那摊主瞧过来,嘀咕一句:“爱吃酸的,有孕了不成?”
好久以后,霍青棠转了个身,定声道:“云娘,我要去找他,我有好多话要问他,我......”
云娘将银子收进怀里,又拍拍胸脯,说:“这位女人太貌美,把稳被歹人截了去,我还是好人做到底,送她归去罢。”青棠点头,“不消。”
云娘闻声,一串枇杷丢畴昔,斥道:“胡说甚么呢,吃你几个枇杷就有身了,你这枇杷还是千年人参果不成?”她丢下几个铜板,拉起霍青棠道:“我们走,多坐一会儿,孩子保不齐都生出来了。”
云娘父亲是个清癯的中年人,只是因为长年卧病,早早催生了华发,现在看起来就像个迟暮的白叟。霍青棠出来,行了个礼,说:“伯父,您好,我是云娘的朋友,过来瞧瞧您,来得仓促,没备下礼品,一点情意,您别见怪。”
霍青棠声音沙哑,她说:“闵大人下狱,财帛怎能不缺?”她将银钱放到闵梦余手内心,低声道:“圣上只是一时活力,闵大人会没事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