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棠收起信,璎珞回扬州城已有三个月了,她跟着蝶起,岂不是成了蝶起家边的人,那霍水仙如何还能要她。青棠悄悄叹出一口气,身边的丫头石榴端过来一盏羊羹,道:“女人,厨房现熬的”,说着说着,她还跺了顿脚,哈出一口白气。
青棠神采澹泊,只道:“送她归去也不当,你别的给她寻个差事,她话太多,留在里头怕要好事。”
青棠说:“都要甜的。”
霍青棠坐在椅子上,一个字也没说,江儿更加猖獗,伸手去拿小几上的信。石榴见状,赶紧去拦,江儿眼看就要揪到信,一声脆响,江儿一声尖叫:“啊!”石榴转头一看,这丫头的胳膊折了,江儿面色发青盗汗连连,青棠瞥她一眼,声音不辨喜怒,“出去。”
那老板娘回一句:“今儿可没有枇杷止咳了,要咳嗽了,只能喝白水啊。”
豆腐脑端上来,热气直往人脸上蹿,云娘有些怏怏的,那老板娘见了,笑说一句:“常日里精力好的能打死老虎,今儿是如何了?”
青棠笑道:“放心,我今儿不吃您的枇杷。”
璎珞走后,也曾来了一封信,说她现在跟着蝶起,管蝶起的饮食起居,至于其他的,倒也没甚么了。
江儿仗着张氏,一时还来劲儿了,嘴上放炮仗普通说个不断:“女人,不是我说你,你也是大女人了,这外人的信如何能收?不如婢子拿去给你烧了。”她想了一想,道:“不能烧了,里头还不知有些甚么东西,不如婢子拿去给史管家,请他决计好了。”
新帝即位已是八月,本年的中秋带着国丧,追逐着团聚的节日也感染了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