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恍然,本来范夫人打人也是有关窍的,只是本身没揣摩过来罢了。想到此处,张氏心中又轻巧很多,霍青棠却另起一竿子打了过来:“夫人别忘了,柳丝丝若真是给黄莺使绊子,那黄莺的委曲则都是为父亲受的。柳丝丝折腾她越狠,父亲只怕会越心疼,说来黄莺虽犯了蠢,到底还是她赚了。”
当晚,范锡夕范大人本不欲多喝,因为他次日凌晨就要出发到差姑苏。谁知,黄莺女人三言两语哄得范大人喝昏了头,最后范大人的老婆、范明瑰的母亲在上夜之时亲身去鸣柳阁拿人。说巧不巧,当时黄莺不知去了那边,柳丝丝只是顺道来看看范大人在内里如何环境,范夫人狠狠一巴掌就落在了柳丝丝的脸上,还恶骂了一句:“浪里白条,翻给谁看?不知死活的东西!”
蝶起本年四岁,霍青棠一把抱起他,笑道:“蝶起去读书了,姐姐想晓得夫子都教了蝶起甚么学问呐?”蝶起在霍青棠怀里直点头,他闷声道:“蝶起不记得,蝶起不记得夫子教甚么。”
没过两天,霍青棠见到了霍蝶起。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过来抱她的腿,嚷起来:“大姐姐,蝶起抱抱,蝶起抱抱!”霍青棠笑出声来:“姐姐等着蝶起抱,蝶起要快快长大啊。”霍青棠向来是个生人勿近的放肆人,唯独这个小弟弟偏疼和她黏在一起,霍青棠赶也赶不走。明天唬他哭了,明日他又来了,本日捏他脸颊,明早还是又凑了过来。
“好,好,蝶起不哭。姐姐信赖你,不哭。”霍青棠从速去哄悲伤抽泣的霍蝶起,璎珞从霍青棠怀中接过蝶起亦是哄他:“蝶起少爷,快别哭了,我们去喝百花蜜,那花蜜可好喝了!”
听闻来人姓史,张氏赶紧起家号召道:“快着人去府衙请老爷返来,就说史家来人了。”张氏去看霍青棠,霍青棠穿戴一身简便的衣裙,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