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来几碗牛肉面。”
“是,大王。”
李宗明暗自佩服劫匪口中的智囊高超之处,想必,万子河的行动,也是出自他的运营。
吃了几碗羊肉面,赵东辰对掌柜的,使了个眼色,意义是兄弟我,先走了,我们山上见。
因而,李宗明盯着劫匪,说:“盗贼山有多少人?”
听到这,陆允中擦了擦汗,还好大人贤明,差点被这帮劫匪瞒天过海。倘若在山下埋伏,等不到劫匪下山,时候越长越让人产生思疑,这帮劫匪是不是早就溜了。
这名劫匪一时口快,说漏了嘴,在李宗明的威胁下,这才照实道:“两年前,我家大王在陕西境内打劫一批马匹,被马匹的仆人当场擒获。此人臂力惊人,善长骑术,以贩马为生。我家大王被他擒获后,本想命不久矣。谁料,那人见我家大王是条男人,对我家大王说,大明的天子昏庸无能,我等布衣百姓饱受饥饿寒苦,何不趁夙起事。如果成了,一代功名为先人钦慕。如果不成,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家大王本是将死之人,念及不杀之恩,从了他。那人对我家大王说,他在招兵买马急需银子。因而,我家大王承诺他,绑架各地富商筹集叛逆所需的银两。那人向我家大王举荐一人,此人名为诸葛焘,是诸葛亮第五十六代嫡孙,聪明过人,怀有智囊之才。”
“这么说,这条密道是你们挖的。”
赵东辰打了个寒噤,不敢信赖这是真的,忍不住问道:“那人叫甚么名字?”
胡罡乐呵呵,道:“来人,送兄弟们山上,好酒好肉服侍着。”
这么说,明朝已经到了末年!
被赵刚在背后顶着匕首的劫匪,小声道:“他就是盗贼山的大当家,胡罡,江湖人称,飞天狐。”
“本来如此!”
想到这,赵东辰大可放心,和这帮劫匪称兄道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倒是苦了李宗明这个白面墨客,强颜欢笑,陪着这帮没有本质的劫匪,吃酒划拳。
在山上待了三天,风声刚过,赵东辰叮咛赵刚、马忠几个衙役换上劫匪的行头,押着三十万两银子,在那名劫匪的带领下,沿着一条山路,走下山。
“这位客长,本店有黄牛肉、水牛肉,叨教客长喜好吃甚么?”
“掌柜的,我们是做买卖的,不吃黄牛肉,吃了黄牛肉,寄意买卖黄了。也不要水牛肉,我们是正儿八经的买卖人,不卖水货。”
劫匪说:“先不要过河,等我们的人来。”
很快,三十万两银子,被劫匪们,一个个五大三粗,扛上山。赵东辰和师爷李宗明,以及赵刚几个衙役,跟着他们混上盗贼山,走进寨子,混入匪窝。
“为何?”李宗明起疑道。
“大人的意义,卑职明白。大人想里应外合,一举端下盗贼山的匪窝。但是,大报酬卑职留下甚么暗号,还请明说!”
很快,从盗贼山那边,赶来一队人马,个个风尘仆仆,披头披发,浑身有股蛮横味,穿戴分歧浅显人那般拘束,是飞扬放肆的那一种。
“大人说的没错,半个月前,我和兄弟们早早地来到山上,挖了这条密道,就是为了藏银子。智囊说,拿到银子要在山上待几天,山下必定埋伏官府的人,不要自投坎阱。等风声过了,让官府的人误觉得我们早就不在山上,再下山,就不会遇见官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