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思诚被拖到魏忠贤的面前,双手双脚锁着铁链,披着长发,低着脑袋,像是将近断气的死囚。
“是,大人!”
曹思诚堕入深深的绝望,现在的他已沦为魏忠贤的阶下囚,本身都难保,另有甚么才气庇护家人。这就是当官的哀思,一旦获咎了权贵,厥结果祸及家人,不堪假想。
曹思诚是被周应龙唤醒的,精确的说,他快不可了,将近死了。可当,周应龙对他说,魏忠贤来了。顷刻间,被肝火攻心的曹思诚,竟然古迹般动了脱手指。
曹思诚的遭受,李宗明传闻了。只因他在朝中想要揭露各地巡抚上报灾情的折子被魏忠贤拿走了,却被魏忠贤反咬一口,说他欺君罔上,擅自截留各地巡抚的折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勒迫崇祯治他极刑。
魏忠贤只等曹思诚趴在地上,哭得昏入夜地,骂他狗贼、阉贼,等他哭也哭完了,骂也骂完了,这才嬉着脸皮,嘲笑道:“曹大人,如果你还想让你的妻儿好好的活着,洒家的意义,你是最明白不过了。”
曹思诚在内心骂也骂了,恨也恨了。如果有来世,他要一刀一刀活剐了魏忠贤。但是,这些只是受人压迫、无能为力的气话,说到底,有甚么用呢!
周应龙见曹思诚被气死了,叮咛吏卒将他拖下去,像是甚么事都没产生,道:“督主,曹大人已认罪,皇上那边?”
曹思诚含着血泪,磕着头。很快,周应龙拿来一张早已写好的认罪书,只等曹思诚画押。
魏忠贤挥手制止了锦衣卫,早已风俗被人唾骂的滋味,还是冰脸无情,惨白鬼脸道:“曹大人,你想死,本督主不拦你。不过,你死了,你另有你的妻儿,曹府高低八十七口,你就没有想过他们的结果吗!”
终究,魏忠贤笑了,笑得鬼哭狼嚎,站起了身,像是把他踩在脚底下,对他格外开恩道:“放心,本督主承诺你的事,毫不食言。”
魏忠贤早已想好了对策,沉吟道:“曹思诚身为户部尚书,不知检点,通同户部大小官员三十七人,中饱私囊贪赃枉法,现已查明,户部亏空三百万银两,皆被曹思诚和他的部属华侈一空。”
周应龙也拥戴,道:“曹大人,事已至此,你就按督主的意义去办吧。你死了不要紧,起码你的家人还活着,在你的坟头多烧一炷香,持续曹家的香火,也算是你积了阴德。”
“来人,曹思诚已认罪,他的妻儿有包庇怀疑,府中藏有脏银,传本督主指令,马上查封曹府,将曹府高低全数打入死牢。”
魏忠贤看了看曹思诚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嘲笑道:“曹大人,别来无恙啊!”
曹思诚千万没想到,魏忠贤出尔反尔,气得他当场吐血身亡。
想起这些,李宗明在内心就捏了一把盗汗,还好今早上朝,没把陆允中的折子说是受了魏忠贤的教唆。这如果说了,李宗明就成了第二个曹思诚。曹思诚跟了魏忠贤那么多年,帮魏忠贤亏空户部捞了很多好处,到头来还不是被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落到了家破人亡的境地。
撤除曹思诚这块心头大患,魏忠贤没有暴露太多的欣喜,在他看来,这统统,都在他的掌控当中。魏忠贤提示周应龙,抓拿户部官员,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张瑞普必将禁止,没有皇上的旨意,张瑞普是不会让他们抓人的。不过,只要出示曹思诚的认罪书,张瑞普想拦也拦不住,为了制止抓拿户部官员影响赈灾事情,先把落马官员的空缺弥补上,只要不影响赈灾事情,临时调剂也是能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