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早已想好了对策,沉吟道:“曹思诚身为户部尚书,不知检点,通同户部大小官员三十七人,中饱私囊贪赃枉法,现已查明,户部亏空三百万银两,皆被曹思诚和他的部属华侈一空。”
魏忠贤的手腕真是高超,另有几分残暴,就连李宗明也要甘拜下风,吓得不敢吭声。
“狗贼...”“噗...”
曹思诚在内心骂也骂了,恨也恨了。如果有来世,他要一刀一刀活剐了魏忠贤。但是,这些只是受人压迫、无能为力的气话,说到底,有甚么用呢!
魏忠贤只等曹思诚趴在地上,哭得昏入夜地,骂他狗贼、阉贼,等他哭也哭完了,骂也骂完了,这才嬉着脸皮,嘲笑道:“曹大人,如果你还想让你的妻儿好好的活着,洒家的意义,你是最明白不过了。”
周应龙见曹思诚动了一下,对两个吏卒,道:“把他拖出去。”
周应龙也拥戴,道:“曹大人,事已至此,你就按督主的意义去办吧。你死了不要紧,起码你的家人还活着,在你的坟头多烧一炷香,持续曹家的香火,也算是你积了阴德。”
毕竟,曹思诚放不下家人,即便有太多的仇恨,他也不得不低下头,跪在魏忠贤的脚下,双目失眠哭出了血泪,凄惨痛惨道:“督主..只要承诺放过曹某的家人,曹某情愿承担统统的罪名。”
想起这些,李宗明在内心就捏了一把盗汗,还好今早上朝,没把陆允中的折子说是受了魏忠贤的教唆。这如果说了,李宗明就成了第二个曹思诚。曹思诚跟了魏忠贤那么多年,帮魏忠贤亏空户部捞了很多好处,到头来还不是被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落到了家破人亡的境地。
这一刻,李宗明再也忘不了,曹思诚是含着血泪,是在被逼无法,双目失明,被两个吏卒抓着他那被砍断,仅剩半截的食指,摁在认罪书上,留下鲜红的血印。
周应龙见曹思诚被气死了,叮咛吏卒将他拖下去,像是甚么事都没产生,道:“督主,曹大人已认罪,皇上那边?”
终究,魏忠贤笑了,笑得鬼哭狼嚎,站起了身,像是把他踩在脚底下,对他格外开恩道:“放心,本督主承诺你的事,毫不食言。”
“是,大人!”
周应龙笑了笑,笑得很凶险。一边夸奖督主贤明,一边叮咛部下,马上出兵,以曹思诚的翅膀亏空户部罪名,抓拿户部一干人等。
魏忠贤就让他骂个痛快,让他接受,这是精神上没法接受的痛苦。死,对于曹思诚来讲,不成怕。可骇的是,他的家人在他身后,也会遭人谗谄,堕入万劫不复深渊。
曹思诚双目失明看不清魏忠贤那张丑恶的嘴脸,不过,他的耳朵还是活络的,听出是他的声音,曹思诚咬牙切齿地恨,十根手指全被砍断,却也握起了拳头,发自肺腑的吼怒,情感冲动而颤抖着:“狗贼,曹某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的!”
“大胆,竟敢对九千岁不敬。”
就在曹思诚画好押,认罪伏法,统统终将因为他亏空户部的罪名告终下。俄然,魏忠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