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陈氏还在迷惑,老爷上了早朝,这都半天了,为何迟迟不返来。直到,读完手中的家书,曹陈氏的心就像被人掏空似的,十指发颤六神无主,神采煞白,道:“这...这是..”
“是,大人!”
周应龙审了一天,吏部大牢审判犯人一百多种刑具,周应龙全都使上了,愣是撬不开曹思诚的嘴,听不到他说出一个字。曹思诚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双手被绳索捆着,吊在高高的刑具上,脚下坠着石球。只要,牢役稍稍用力,鞭策石球,曹思诚的身子就像被凶悍的野兽撕扯着,皮肉裂开迸出鲜血。
“曹大人息怒,周某这就去你府上,毁灭证据!”
曹陈氏深知老爷出大事了,倘若不是甚么天大的事,老爷也就不会亲笔写了这封家书,连遗书都筹办好了。曹府高低不知老爷出甚么事了,只见,夫人失魂落魄地走进老爷书房,接着,又失魂落魄将三本账簿交到周应龙手中。
周应龙有了曹思诚的手札,上书:吾妻曹陈氏,吾今遭那魏贼谗谄入了监狱之灾,自知命不久矣,唯恐连累甚广九族受诛。今,周应龙周大人特来府上搜取魏贼罪证,吾妻应戴德戴德,速取书房收在八宝抽屉三本账簿。吾妻服膺,吾愿一死,恳请皇上放过吾等妻儿。吾身后,吾妻教诲吾儿,切不成记恨,统统皆吾咎由自取,吾儿要当国之贤才,上报朝廷知遇之恩,下待布衣福恩万泽,才气洗刷吾等罪恶。
周应龙不动声色,道:“账簿安在?”
曹陈氏没了主张,尽管听周应龙的,这内心却如热锅上的蚂蚁,备受煎熬。周应龙走后,曹陈氏这才奉告他们,老爷出事了,犯了极刑。顿时,曹府堕入一片混乱。
“嫂夫人,勿急。我信赖,曹兄是被人谗谄的。以是,我受曹兄之托,特来府上汇集证据。是非成败,在此一举,还请嫂夫人遵循曹兄说的去办。”
曹思诚打动涕零,道:“曹某手中有魏贼侵犯户部的账簿,周大人代我将账簿交给皇上。皇上过目后,定会派人查对户部账册,便能够查出魏贼贪污的罪证。”
周应龙拿着曹思诚的家书,带着几个吏卒,出了吏部,马不断蹄赶到曹府。此时,曹府高低并不晓得今早上朝,曹思诚出了大事。
“我该如何取那账簿?”
“你...”曹思诚突觉胸口发闷,呼吸困难,眼睁睁看着周应龙走出牢房,绝望的他钝胸锤背,嚎啕大哭懊悔不已。
周应龙略施小计,从曹府搜到曹思诚控告魏忠贤贪污户部的罪证。随后,周应龙将账簿交到魏忠贤手里。魏忠贤烧了账簿,解了后顾之忧,这才叮咛下去,抓拿曹府高低一个不留,全都打入死牢。
周应龙获得了账簿,简朴地检察一下,肯定这是九千岁想要的东西,这才心对劲足,道:“嫂夫人,曹兄被人诬告堕入大牢,这段时候风声紧,牢记不成外出,不成与人私交落人丁舌,更不成有举家迁徙的行动。不然,会有性命之危!”
曹思诚自知犯了极刑,落在周应龙手里,即是落在阉贼的手中,早死晚死都要一死。死,对于曹思诚来讲,不算甚么。只可惜,他连死的时候,都不能狠狠地咬上阉贼一口,解不了这心中的恶气,他死也不甘心。
“来人,给我好生看着,别让曹大人想不开,寻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