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安然暴喊一声,俯身一斧头劈下去。
“好!”安然的声音喊道。
朱高煦回望四下,便指着远处一小片松柏林,喊道:“传令各部,去林子那边,先藏到东侧。”
朱高煦转头看了一眼,前面很多活生生的面孔从他眼睛里一闪而过。分歧的情感中,都模糊暴露严峻……纵是疆场老兵,上疆场还是不会感到轻松。
官军顺势向西掩杀,追至白沟河边,便见一股燕军在河边盘桓,被河水挡住了来路。一面斑斓的“奉天靖难”大旗在风中分外显眼。
骑士又指着远处,“小的从后营那边返来,西北方!官军精骑击破后营,猛不成挡,人马汹汹、小的不敢再靠近了。”
都督瞿能的人马纷繁冲过,瞿能在顿时喊道:“安然兄,挡住张玉侧击!我去攻燕王!”
火炮火铳也是一向都在响。一大股人马又走了一会儿,这时朱高煦已经能闻声远处人马的喧闹声。他极目望去,地平线上烟尘和硝烟满盈,人马在模糊涌动。
那人转头用手在身后一抚,“那边满是……高阳王请看白烟,从那边往南满是官军,官军虎帐连缀数十里,步骑从南面冲杀,越战越多。我部且战且退……”
就在这时,官军火线旗号飘零,又有无数铁骑从一道粗陋的木牌坊下冲出。旗号飘过,一面“瞿”字旗分外夺目。
等了一炷香工夫,便见有四骑从远处疾奔过来。当前一个背上插着箭矢的马队喊道:“俺是都批示房宽将军的部下,见到高阳王的标兵来问,得上峰令、特来禀报军情……”
“燕王就在前面,杀!”大汉吼怒了一声。
两军接战,刀枪挥动,惨叫四起,就近的喊杀声早已压过了远处的轰轰炮响。
此时朱高煦的眼睛已经瞪圆了。
“杀!杀……”众军大喊。瞿能率前面的人马直冲白沟河方向,前面的拼杀仍然震天响。
“嗖!”一枝箭羽从人马中直飞畴昔,正中陈亨左背。陈亨带箭便跑,身边的军旗也倒在泥土当中。
陈亨从地上挣扎起来,四周的亲兵仓猝勒马护住。但是安然照面就是一斧头,兵器、盔甲不能挡住,瞬息之间便斩落马数人,冲至陈亨跟前。
瞿能和儿子提着樱枪,身先士卒,向白沟河边猛冲而去。竖着方形大旗的人马很快分作两股,一股直奔瞿能,一股踩着河边的稀泥向北面走。
安然冲杀畴昔,再度调转马头。陈亨已在亲兵帮忙下爬上一匹战马,拍马便走。
安然勒马,铁马又向前贯了一段路,铁斧挥动,立斩数人。
驻在固安半个多月,四周有甚么东西、他都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