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为了大明朝,为了江山社稷,我一人荣辱算得了甚么呢,瞿大人,但愿沐天波归去能成为一杆血淋淋的回马枪呀。”王应雄思考半晌,终究还是说道。
幸亏,云南不但有抚标、提标两个体例,从万历朝开端,云南因为卫所疲敝,而土司大范围反叛,鼓起募兵轨制,到了明末另有二十六营的体例,但营制不大,多的一营千人,少的只要百人。
士绅有地有钱有粮有官,在皇权不下乡的大明王朝,士绅就代表着百姓,冒然措置,滇中必定大乱,全部云南,从州府到州里,士绅把持了统统的统治机构,士绅固然没有兵马,但是杀掉轻易代替难,赵铭道要的一个安稳充足的云南,而不是满地骸骨,盗贼横行。
瞿式耜点点头,已然明白了王应雄的意义,赵铭道再是大祸,也毕竟是个武勋,执掌云南还是要靠杨畏知这个门面,可杨畏知也就是个巡抚了,可如果他想找个更大的门面,比方首辅丁魁楚,那就是最大祸事了。几策并施下来,瞿式耜已然感觉赵铭道走上了取死之途,可狗急尚且跳墙,来日赵铭道真的感觉云南局势清算不得,有跳出另寻他路的体例,一定不能不找丁魁楚,与其到那一日束手无策,不如提早动手,把丁魁楚先措置了。
“之前是我们拖着朝廷别给恩赏,现在是朝廷不想给恩赏,以是体例和职衔一向下不来,你们三个先顶着抚标的职衔,今后二十六营都要整备成镇、协,你们三个今后都能成总兵。”赵铭道在黔国公府对西营几个将军说道。
当瞿式耜与王应雄两个大明大忠臣对赵铭道这个大奸贼筹划阴招损招的时候,赵铭道却在成为云南王的门路上更进一步,占有三分之一地盘,征税却只占云南财务百分之五的土司,横行乡里,兼并地盘的士绅、奴役军户世享繁华的卫所军官另有世镇云南的黔国公,这四大权势占有了云南绝大部分的资本,这就是压在云南二百多万百姓身上的四座大山,而在昆明之变后,原属黔国公府的一百一十万亩的沐氏勋庄已经落在了赵铭道的手里,四座大山夷平了一座,赵铭道清算兵马,磨刀霍霍,对准了第二座大山,卫所世袭军官。
第二策是动赵铭道的赋税,而放沐天波归去,那就是动赵铭道的人脉、兵权和声望,但是有一点,坑沐天波的可不但是赵铭道一小我,王应雄也有份,将来沐天波反攻倒算起来,王应雄要不利的,以是瞿式耜必然要获得王应雄的支撑才敢筹办这件事。
王应雄靠在软垫上,只听瞿式耜说了一半,就是明白了他的情意,放沐天波归去,摆了然就是给赵铭道惹费事的,不管昆明之变的过程如何,但实际是,代替黔国公职位,夺占沐天波产业的是赵铭道,沐天波必定是与他不共戴天,只要归去,那就是变着法的拖后腿搞事情,这与王应雄的第二策很合拍。
而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