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甚么?”这三个字的确是从郑胜利牙缝里挤出来的。
“呵呵,堂堂大明五军都督府左都督,澄济伯爷不也南下贸易经商,下官又岂能甘居人后呢?”赵铭道嘲笑道。
“大明朝的勋贵,闽海王的郑家确切让人害怕,可大厦将倾,国度剧变,说不定本日位高权重的郑家勋贵,来日就要变成汉奸喽啰了!现在鞑子超出钱塘江残虐浙东,你郑家不思抗敌,却还走海买卖,实在是不该呀。自隆武皇上定都福京,你们郑家沆瀣一气,把朝廷弄的乌烟瘴气,肆意敛财擅权,没有一点心机用在抗清上,如许的郑家那里还是为大明屏护海疆,抗击红毛夷的闽海王呀,的确就是筹办当汉奸喽啰的奉承小人!”赵铭道毫不客气的对郑胜利说道。
“大木,这可不好招惹,也不知是那里来的混不吝。”卖力船队的郑芝豹看着巍峨庞大的定海号,脑门直是冒汗。
郑胜利怒道:“你拿甚么来和我赌?”
赵铭道微微点头,说道:“郑公子上一个替你改名郑森,字大木的人是你的教员吧,传闻他现在已经当了汉奸了,啧啧,您还真是不幸。”
二人说着,定海号已经靠了过来,为了表示友爱,统统的炮窗全数关死,但用膝盖去想也晓得定海号火炮炮膛里必定装了双份弹药,一枚实心弹一罐重霰弹,只要开仗,那就是绞肉机普通的存在。
郑胜利道:“侄儿听一干部下提起,说我们郑家几次击败红毛夷的夹板船,特别是当年在料罗湾,父亲与诸位叔叔击溃红毛夷与刘香的联军,焚毁数艘夹板船。”
虽说尽能够的保持战役,但两边船只靠近仍然看不出一点友爱,定海号实在是太高大了,二人都站在船舷上,郑胜利只能俯视赵铭道,而赵铭道则低头打量这个正风华正茂的佳公子,两边部下摸索一下,也是没能搭上跳板,赵铭道放下软梯,郑胜利就要攀爬上去,却被郑芝豹拦住,而赵铭道倒是没有踌躇,手脚轻巧的落在了福来号上。
“你既晓得我官职爵位,安敢在这里大放厥词!”郑芝豹伸手把刀拔出了一半,赵铭道摊手一笑:“你这伯爵爵位也不过是靠着挟持朱天子封的,有甚么功劳不成?左不过天子逃到福建,你们拥立定策而得爵,哪一日天子逃奔琼州,我略施手腕,也可封王拜公呀。别人怕你们郑家,我赵铭道可不怕,大不了我们火并一番,就不晓得您这位高贵的伯爵和郑家至公子情愿不肯意为我这个小人物陪葬了?”
赵铭道说完,呼喝一声,一众火枪手布阵于船舷一边,而炮窗翻开,又粗又黑的六磅炮被推出来,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式。
“五叔放心,侄儿晓得分寸,不过想见地见地哪位豪杰。”郑胜利笑道。
郑胜利的教员便是臭名远播的大汉奸,水太凉钱谦益,被赵铭道提及这件事,郑胜利神采通红,而赵铭道则笑着说道:“按理说,一个千户碰到大明朝的勋贵该点头哈腰,下跪叩首才是,可我为甚么这么放肆呢?”
“赌你郑家一门会不会当汉奸,就以这隆武二年为刻日吧,若你郑家还是恪守汉臣本分,精忠报国,就算你赢了,若你郑家降了满清,当了喽啰就算你输了。”赵铭道痛快说道。
赵铭道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差点第二次发作:“我的意义是,你父亲对大明的虔诚就值一桌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