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道笑了笑,说:“如许吧,郑公子和戋戋鄙人打个赌如何?”
“哎呀,那是在海湾当中,敌船进退失据,才找到的机遇,再者,那些红毛夷的船都是总帆船,最大的也没有面前这艘的一半大呀!再者说,面前是空旷海疆,我们手里这些广船但是当不得事呀。”郑芝豹但是切身参与过料罗湾海战,晓得盖伦船的强大,可没有那么自傲,别的不说,三艘广船上的小佛朗机,贴着定海号的肚皮,都一定能打穿。
“你既晓得我官职爵位,安敢在这里大放厥词!”郑芝豹伸手把刀拔出了一半,赵铭道摊手一笑:“你这伯爵爵位也不过是靠着挟持朱天子封的,有甚么功劳不成?左不过天子逃到福建,你们拥立定策而得爵,哪一日天子逃奔琼州,我略施手腕,也可封王拜公呀。别人怕你们郑家,我赵铭道可不怕,大不了我们火并一番,就不晓得您这位高贵的伯爵和郑家至公子情愿不肯意为我这个小人物陪葬了?”
郑胜利的教员便是臭名远播的大汉奸,水太凉钱谦益,被赵铭道提及这件事,郑胜利神采通红,而赵铭道则笑着说道:“按理说,一个千户碰到大明朝的勋贵该点头哈腰,下跪叩首才是,可我为甚么这么放肆呢?”
“呵呵,堂堂大明五军都督府左都督,澄济伯爷不也南下贸易经商,下官又岂能甘居人后呢?”赵铭道嘲笑道。
“大木,莫要打动。”郑芝豹拉了一下郑胜利的袖子。
郑芝豹冷冷说道:“郑芝豹。”
赵铭道微微点头,说道:“郑公子上一个替你改名郑森,字大木的人是你的教员吧,传闻他现在已经当了汉奸了,啧啧,您还真是不幸。”
郑胜利道:“侄儿听一干部下提起,说我们郑家几次击败红毛夷的夹板船,特别是当年在料罗湾,父亲与诸位叔叔击溃红毛夷与刘香的联军,焚毁数艘夹板船。”
“皇上赐姓朱,赐名胜利!”郑胜利傲然说道。
郑胜利怒道:“你拿甚么来和我赌?”
“敢问这位海主如何称呼,广东地界从未听过过尊驾,莫非是从南洋来的?”郑胜利抱拳搭话,他倒是看到了赵铭道身边跟着的黎兵保护,看打扮,与南洋土著有些近似,只是肤色浅了些。
郑胜利冷脸问道:“为何?”
郑胜利冷冷一笑挡在了郑芝豹面前说道:“自郑某出门历练,可从未见过这么不把我郑家放眼里的人,你赵千户但是独一份呀。”
赵铭道挥手表示本身人不要妄动,说道:“郑赐姓,在我这般枪炮威胁下,你仍旧敢拔刀,可见是忠臣孝子,我敬你是条男人,但我想,你这位叔叔和船上的人可不想因你而死吧。”
赵铭道倒是一听来了兴趣,如果郑家其别人,为了制止费事还是不与其胶葛的好,可碰到的是民族豪杰郑胜利,赵铭道也按捺不住本身的想要一见的打动。略作沉吟,赵铭道直接号令安德森把定海号直接靠到了郑胜利地点的福来号上。
“贼子,你竟敢辱我家名!”郑胜利拔出了佩刀,架在了赵铭道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