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式耜把供状拍在桌子上,说道:“不管如何样,不准琼州兵进城!”
马吉翔一听这话,脸上的神情伸展了很多,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将军........这个........下官恬掌锦衣卫,但一向敬慕将军,早已翘辅弼盼多日了,桂林之事,下官.......下官愿为将军马首是瞻!”
焦琏忙不迭的去了,但不久就是返来,说道:“大人,卑职去晚了,王坤已经被锦衣卫捉了,卑职去找马吉翔要人,倒是已经被科罚至死,卑职要见尸身,马吉翔却说是皇上的意义,不准卑职再问,只给了卑职这供状,说是给大人您看。”
“这话说的,马大人客气了。”赵铭道给马吉翔倒了酒。
“啊!”一下任务全压在了马吉翔身上,二人这才是见第一面,就要定夺这等运气之事,马吉翔有些不知所措,感受这杯酒如何那么上头呢,他细细思考,逼迫本身沉着下来,想了一会说道:“将军,您说的那些我都做不到,将军不晓得,瞿式耜尤其放肆,节制内廷,辖制天子,天子前日要移驾,就为瞿式耜强阻,而桂林城防由瞿式耜和焦链卖力,麾下各营人马主将都是信上帝的,以洋教为关联络党,针插不进水泼不入。
“真是个谨慎的人呀,目睹桂林戒严,进城不得,就卖了丁魁楚,又防着本官。呵呵,本官一心为国,不吝此身,为保桂林无虞,解犯阙之危,去一趟他的虎帐又如何?”瞿式耜当真说道。
马吉翔当然要先一步灭口王坤,他拿动手札去琼州镇虎帐就是两面下注的行动,现在赵铭道已经决定反戈一击,就不能再让人晓得这件事,以是马吉翔提早动手,而永历一听王坤参与了犯阙,劈面对证,王坤承认接到了丁魁楚的信,永历立即命马吉翔措置掉。
瞿式耜听赵铭道说完,倍感欣喜,想不到戋戋一军将竟然猜透了他全数的打算,瞿式耜恰是这么想的。虽说犯阙之事是丁魁楚、陈邦傅策划的,但二贼都不在附近,擒杀是不成能的,而若公开此事,宣布其为逆贼,就又会形成大明内斗,现在广西兵马未几,陈邦傅把握大半,底子不敷以平叛,丁魁楚又执掌广东,更难措置,干脆假装不知,奥妙处理就是。
而下官麾下都是些番子,可不是那些兵士的敌手呀。”
二人商定以后,赵铭道去见了焦琏,直接把丁魁楚如何‘逼迫’他犯阙,如何安排陈邦傅麾下保护,如何联络内应的事和盘托出,焦琏带上那封信,急仓促的返回了桂林。
在帐篷里,瞿式耜与赵铭道相对而坐,赵铭道亲手给瞿式耜端茶,说道:“刚才大人的话,令下官内心暖暖的,大人既明白下官的心迹,下官也就放心了,这背叛犯阙的黑锅,下官可背不动呀。”
“如此说来,这赵铭道倒无背叛之心,统统都是被丁魁楚这贼子裹挟的。赵铭道一到桂林就送鞑虏首级,献金表忠,可见与丁魁楚也不是一条心。”瞿式耜细心浏览了那封信,又听焦琏一五一十复述了赵铭道的话,出口说道。
赵铭道呵呵一笑,当真看着马吉翔,说道:“我和马大人是一波的呀。”
焦琏点点头:“卑职也是这般想的,一个敢孤军光复广州的懦夫,何故做出犯阙之事,赵铭道也说,他在广州所杀士绅,都是投降满清的,可两广士绅都不放过他,丁魁楚以此为威胁,迫使他犯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