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解开绳索,拆掉黑布,艾能奇一眼就是认出此人是曹化闻身边的一个亲兵,第一批进綦江的人,因为缺一个耳朵,以是很轻易辨认。
一只耳说:“侯爷和曹将军都不知四位将军何时做出决定,西营家眷士卒饥饿,宰战马来吃,就派小人来,说中午就送十头牛和二十只羊来,再送一百石大米进谷,请稍待一会。这时把马杀了,等我们一道进军时,西营马队岂不是要成步兵了。”
一只耳惊奇道:“如何,定国将军还未与你们说吗?曲解解开了,我们又是一家了,甚么劝降不劝降的?”
平时他还能让着孙可望,现在西营存亡大关,他可不会再一味让步。
当天中午,西营主力马队就是出城南下,渡河以后,只要少量川南、琼州标兵浪荡摆布,李定国率主力沿着綦江河谷向南进发,行进一天 也没有遭到任何伏击,过了桐梓驿,就碰到了西营主力,若非陕西话特性较着,差点本身就打起来,刘文秀觉得是明军来攻,李定国觉得是琼州伏路,汇合以后,四将军会聚于破败的石虎关。
“文选,你呢?”李定国又问,他晓得麾下多是粗人虎将,而白文选是有脑筋的,是以也最看重他的主张。
见兄弟们和诸将军投来非常的目光,李定国说:“我刚到石虎关,还未说与兄弟们听,一只耳,曹将军获得动静倒是快呀。”
一只耳笑了笑:“您见笑了,将爷麾下多本地狼兵,山林行走快步如飞,倒是没想到比您马队走山路快。”
“信不着他,平虏侯对咱再好也是朝廷的人,但是我感觉,我们该带兵去与老营汇合,弟兄们家眷都在那边,死也得死一块!”张国凤大咧咧的说道。
李定国盘腿坐在地上,把兵卒调派出去,只留四将军和几个亲信大将在旁,把赵铭道到綦江后产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世人听后,刘文秀皱眉:“我们只要申明原委,向督师请罪,就能获得赦免,既往不咎,我如何听着那么不稳妥?”
“四弟这话固然粗,但却很有事理。定国,那平虏侯可与你说,事定以后,如何安设我们西营?”孙可望谨慎问道。
现现在的情势,老营已经是瓮中之鳖,进了死路,对朝廷来讲不敷为患,独一不太好拿捏的是李定国麾下千多马队,这都是西营当中精挑细选的精锐,骨中骨,血中血,最是剽悍能战,并且个个是马队,如果一起杀出綦江,夺路而走,朝廷也没有掌控禁止。是以如果是赵铭道的诡计,西营马队出城,就会遭受埋伏,那样也再抚之事也就不消信他赵铭道了,而如果真的如赵铭道所言,明军不扰乱,任凭西营汇合团聚,那赵铭道是真的有诚意。
李定国回了城,只感觉头昏脑涨,也不知是失血过量还是被赵铭道说的,他把本身扔在了椅子里,捏着额头思考,昂首看到麾下白文选、张国凤等将都翘首等候本身决定,因而问道:“你们都听到平虏侯所言了,信他与否,我拿不定主张,你们呢?”
艾能奇第一个呼应:“不管你们信不信,归正我是信了。”
“四位将军,谷口有琼州镇使者来。”四人刚没说几句话,就听到有标兵来报。
艾能奇哈哈大笑:“又来了,又来了,是不是又想着本身当侯爷,俺们三个听你的,盘据一方,将来你称王称霸呀。我们是戴罪之身,人家既往不咎就是宽大漂亮了,还要这要那,我如果朱家天子或者王应雄,第一个就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