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微微错愕,很快便凝神思考起来,又半晌后,那微皱的眉头竟伸展开了,越揣摩越喜好。
此时她脑海中天然闪现出,沈烈那张豪气实足,却又浑厚浑厚的脸,不由得暴露了一丝调皮的笑意。
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心中稀有。
当朝首辅,权倾朝野的张居正微微一笑,宠嬖道:“嗯。”
书房中,响起了张居正的声音:“哦……本来如此。”
挠的相爷浑身舒坦。
张静修便轻移莲步,走了畴昔,笑着将手中的春联摊开,摆在了张相爷的书桌上。
张简修却微微一笑,宠嬖道:“此人也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少阴德,竟能让小妹另眼相看,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如此……叫他先在府中当个幕僚,如果他办事得力,赏个一官半职也无妨。”
这对子夸的是谁呢,可不就是当朝首辅张居正,张相爷平生的实在写照么,想必父亲是极其喜好的。
“好,好。”
慵懒舒畅中,张静修享用着独处的落拓,那双秀逸的明眸便不由自主的落到了窗边,摆着的几个瓷娃娃,弥勒佛上。
张相爷精光四射的眼睛眯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堕入了一种奇特的情感,一种……
张静修盈盈一笑,轻声道:“静修改有此意,此等人才,若任其流落街头……”
能写出这幅对子的人,那天然不会是一个小小的摊主,想必那人也是才调横溢之辈。
这对子确是精美绝伦。
父亲的书房。
张居正从书房中走了出来,与爱子,爱女站在院子里品鉴了起来,仍旧是赞不断口。
摆布下人赶快应诺。
此人边幅堂堂,儒雅俊朗,虽年近五十却并未发福,仍旧保持着风采翩翩的样貌,风采中又透着深深的严肃。
然后她红唇微张,喃喃自语着:“横眉冷对千夫指,昂首甘为孺子牛。”
张静修抿嘴笑道:“是个一等一的风趣之人。”
“咦?”
他为了甚么,还不是为了那孺子早日成材么?
张家第四子张简修笑着道:“这对子真是绝响,小妹之才,真是叫天下男儿汗颜哉。”
“进。”
想着想着,张静修不由得抿嘴发笑,芳心中生出了几分猎奇,感慨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此人竟然是当朝锦衣卫批示使!
看着这幅对子,张静修红润的嘴角微微上扬,俄然生出一个的玩皮的动机,便穿好了衣衫,对着镜子梳理好了长发。
中年武官也轻笑道:“小妹有事?”
这都是昨晚元宵节,她从那小摊上猜灯谜赢来的。
因而张居正在这副春联前沉吟很久,很快便认出了女儿的笔迹,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好,好。”
横眉冷对千夫指,昂首甘为孺子牛。
连说了两个好字,张居正看着宝贝女儿盈盈含笑的模样,不由得老怀大慰,真是……
然后她便抿嘴笑道:“将这对子贴在父亲的书房外。”
芳心中。
这对子。
站在喧闹的书房外,张静修听着内里小声说话的声音,又抿嘴微微一笑,这对子如果落在别人眼中,倒还罢了。
张简修也看着眉飞色舞的小妹,轻声笑道:“依小妹之意,但是要招揽此人?”
未几时。
“想必,这又是个一个郁郁不得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