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兄这么清楚莫非也是对这芙蓉有些兴趣?”骆养性问道。
只见台上一个妖娆的身姿,面庞半遮半掩,一个魅惑的回身,水袖斜抛,舞影婆娑,艳惊四座,终是暴露了那遗世的容颜,统统人都看的楞了,即便朱应安见过多次,晓得芙蓉美艳不成方物,但却没见过她如此的情致妖娆,风韵旖旎。
“呸,不学好,尔觉你可不能学他们,跟我回家。”一旁不远的徐茗儿听到几人对话啐了一口道。
尔能与她聊上几句。”接着朱应安有些奥秘的低声道,“并且她到现在还是个清倌人。”
前面张之极三人看的浑身恶汗,四十多岁满脸脂粉又丑又胖,也亏朱应安下得去手。
见台上芙蓉并未闻声,方世鸿进步了调子又说了一遍,还是没有回应,厅中的恩客喝采的多,比他声音大的更多。
方世鸿没有获得那株胡蝶兰,想来善琴的都是爱琴的,如果能用这把古琴讨得芙蓉欢心成了她的入幕之宾那是最好不过。
徐尔觉无辜的看了一眼朱应安和张之极,只得被徐茗儿拉着走了。
“这事我是有所耳闻,听闻元廷兄是用一盒海藻泥博得美人一笑,被聘请入内一续,芙蓉女人开初想为元廷兄弹奏一曲以作感激,成果琴声未起就差点被元廷兄扑倒,接着就被赶了出来。并且传闻芙蓉第一次挂牌时元廷兄和那方世鸿在楼上斗银子斗的不亦乐乎,成果人家连正眼都没往楼上瞧过。”张之极笑着说道。
朱应安只当张之极在安抚他,也混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拖着几人道,“我也不管,本日兄弟我是出了大血了,全为子瑜所托,今晚八大胡同就希冀你们了。我身上但是就剩几两散碎银子了。”
几人看张之极的模样更是连番调笑。
只见方世鸿拿起桌上一只酒壶便往地上掷去,酒壶回声而碎,这时统统人方才停止了喧华都往方世鸿这边看来,“芙蓉女人好舞艺。”方世鸿不睬世人迷惑的目光道,“不过大师期盼女人这么久,只是一支舞怕是有些鄙吝。”
“听元廷兄这么一说,这芙蓉倒是很有些意义,我对她倒多了几分兴趣。”张之极摸了摸下巴道。
很多人见方世鸿如此无礼有些不忿,但毕竟此人是为大师谋福利也就忍了,统统人都是但愿芙蓉再多一些演出的。只听方世鸿接着道,“鄙人本日偶得一把名琴,名曰‘焦尾’,不如请芙蓉女人用这把琴为大师再弹奏一曲如何?名琴配美人,这把琴芙蓉女人如果感觉不错,鄙人便把这琴送与女人。”说完方世鸿便把用绸布包着的“焦尾”取了出来。
朱应安也没多加计算,接着对几人解释道,“这芙蓉但是真正的色艺双绝,听闻之前是湖州一户姓水的大户人家的女儿,暮年凤来仪的老鸨还在江南时受过水家的恩德,厥后水家遭了难,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儿,就被老鸨带到都城来了,自幼就教习琴棋书画,若不是前一阵子凤来仪被绿柳院挤兑的快运营不下去了,怕芙蓉也不会挂牌。但即便挂牌了也只是为凤来仪兜揽些买卖,向来没人去逼迫她做皮肉的谋生。以是那些想用银子买来春宵一刻的也都断了念想,正因如此那些想要奉迎芙蓉的公子哥们千方百计的探听芙蓉的爱好,刚巧有一次方世鸿在云龙寺碰到了芙蓉,芙蓉在兰园赏花的时候看上了一株胡蝶兰,方世鸿便想把那株胡蝶兰买下来奉迎芙蓉,刚好那株兰花的仆人就是徐家的才女,听闻普天之下就那么一株胡蝶兰,最后加价到三十万两徐蜜斯也不肯卖,还热诚方世鸿说他的钱脏,以是才有了本日拍卖会的那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