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和骆养性二人方一回到朱府,骆养性便迫不及待的安排人将那些从琉璃巷暗盘搜刮来的东西搬进了府里。
太子朱常洛不知其然,见方从哲连着几日不问事非常愤恚,当着诸多大臣的面怒道:“方从哲身为当朝首辅,固然丧子悲切,本宫也非常谅解,但如此不顾朝政岂不是有负皇恩?如何说得畴昔?”
朱府里一片其乐融融,但此时的方府倒是民气惶惑,不管是府里的仆人、护院还是东厨的厨子都谨慎翼翼的凑在一起窃保私语。
“你们两个太绝望了。”说着骆养性将那堆东西用手一推,本来已经分了差未几一半,此时立即又混作一堆。
朱由检笑着道:“哪有你说的那么简朴?这内里的布局非常庞大,要不然你也不
思考了半天,骆养性有些不肯定的道:“看着倒像是个小一号的火铳,不过这木尾巴前面这个带着钩子的圆圈是甚么?仿佛又没有装火绳的处所,也没有引药池。”
骆养性一听,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道:“一个火铳看的比我还宝贝,你就在床上多躺一段时候吧,最好甚么时候等我玩腻了你再病愈。”
那领头的护院有些惭愧的道:“老爷,不是小人们贪恐怕死,只是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还都希冀着小人养家糊口呢,小人,小人实在是不得已。”
骆养性一边分一边念叨,“这件是你的,这件是我的,见者有份,这件就给秀儿了。”
只是半日时候不到,方府的门房便慌镇静张的跑进了方从哲的书房,方从哲见那门房的模样不满的道:“如此镇静,成何体统?”
那门房顾不上方从哲的责问,赶紧道:“老爷,不好了,府里的几个护院清算好了承担要走呢,小人拦他们不住,只好让他们在门内稍后,特来禀告老爷决计,万一那些人真的出了府,内里的那几个愣头青真的用火铳引燃了火药……这可如何是好。”
这两白天不时有方从哲一党的朝中大臣前来方府问事,只要不是方府的人,外人收支一概自在,朱府派来守门的一概不问,但方府的人就连想出门买个米油也是不可,若不是前来问事的大臣命人给方府送了些米粮菜肉过来,此时的方府怕是已经断粮了。
东厨的粮肉也不知能不能撑到门口看着的那些人分开。
朱由检躺在床上道:“这些东西看着希奇古怪,并没有甚么合用代价,也就图个新奇,等那新奇劲过了你也就感觉没甚么意义了。不如转头找小我拿起当铺卖了还能得些实惠。”
朱由检单手握着那奇特的东西指向骆养性问道:“你感觉这东西长得像甚么?”
见朱由检说的煞有其事,已经走到门口的骆养性不由猎奇的回转过来,他凑到朱由检身边问道:“这到底是甚么东西被你说的神乎其神的模样?”
阵悲惨。
方从哲看着他们道:“你们真觉得老夫是怕了那小牲口吗?莫说老夫没做过那等行刺之事,就算是真的做下了也不是他一个小娃娃便能够措置了老夫的,现在陛下病重,太子监国,这朝政全希冀着老夫去措置,现在老夫被一个孩童困在府中,老夫便想看看天下大事除了老夫另有何人可担负,不出三日,太子定当亲身上门赔罪,请老夫出府。你们本日要拜别,老夫也不禁止,你们去账房领些银子自去吧,今后便不要说是老夫的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