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二宝被高寒、胡宝抬着也不消停,一听堆栈掌柜说要做顿好的,他赶紧转头道:“贫道要吃老母鸡好好补补,为了你们济南府贫道此次亏大发了。”
说完,堆栈掌柜便将那大夫请进了门,然后对着朱由检道:“小公子,这位是全济南最好的大夫,我帮您请来了,听闻是帮二宝真人看伤,这位大夫把医馆关了就仓猝赶来了。”
堆栈掌柜再拍门的时候不免就带了些火气,店铺的门板再次被砸的“哐哐”作响,连门框上的灰尘都震落下来很多,那掌柜一边砸门一边朝内里喊道:“大福子,你在内里偷懒睡着了吗?明白日的关了铺子做甚么?”
朱由检不再多说,回身回到大夫身边,他朝着高寒二人轻声叮咛一句,“看细心着点,切莫让这些百姓靠的太近,以免毛病到大夫。”
朱由检闻言不由苦笑,道:“这并不能申明我们就是邪祟,而是说只要有这符纸,你想让谁身上有邪祟,那谁便会有邪祟。”
那大夫仓猝行礼道:“小公子客气,医者怀济世救人之心,然能救治的不过是药石可医病症,而仙长所医的,倒是民气,老朽从医至今已有五十余载,从不信鬼神邪祟之说,但见众生愚笨,倒是说也说不通,骂也骂不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济南府日渐凋敝,而仙长不过半日之功便挽救了上百孩子,灭除了济南一害,还为此负了重伤,莫说赶着为仙长治伤,能看着这些百姓醒来,,便是舍了老朽的性命也是值得的。”
朱由检道:“大夫莫要客气,您老赶了一起便先鄙人面安息半晌,这门外的百姓也都等着二宝真人下来替他们祛邪除祟呢,本日便借着这机遇把邪祟的题目一道解了才好。”
朱由检上了楼,未几时便领着高寒、胡宝二人将胡二宝抬了下来。
那小伴计不晓得内里产生了甚么事,赶紧转过身趴着门缝往外瞧去,这一看不要紧,那门外站着拍门的竟是自家堆栈的老掌柜,这一下可把伴计给惊着了,他回过身看着朱由检不断的念叨,“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办啊,我们掌柜的被那些人给挟持了,你说说掌柜的这一把年纪了,看到这么些人如何就不晓得躲一下,现在被这些人抓住了,给他们开门,这店铺怕是就要被糟蹋了,如果不开,掌柜的就要被糟蹋了,我该如何是好?”
“说不定就是因为三尊死了这些人才恼羞成怒的,这些人但是把三尊当作神灵普通,他们却都因与二宝真人论道而惨死,这些人信奉没了那还不要冒死,我就纳了闷了,三尊和那些小羽士如此欺人,这些人连家财孩子都送给了三尊,如何就看不出来三尊的险恶,连我一个小小的伴计都能想通的事情他们却想不通,真是可悲。唉,至于我们掌柜,但愿他见到这么些人能晓得躲一下吧,”
这胡二宝现在就像个斗胜了的公鸡,对谁都是昂着头一副还想再战三百回合的模样,若不是腿上偶尔传来的剧痛让他哼唧两声,谁也不以为他是受了重伤的模样。
候岂不是很伤害?”
朱由检不解的道:“来拆台的吗?他们为甚么要拆台?”
朱由检见这伴计说的好笑,只是事情倒是有些蹊跷,他绕开那伴计,也趴着别的一处门缝朝外望去,就见那堆栈掌柜身边还站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那些围着堆栈的百姓离着他们另有一步远,这掌柜的哪像是被挟持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