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仓猝行礼道:“小公子客气,医者怀济世救人之心,然能救治的不过是药石可医病症,而仙长所医的,倒是民气,老朽从医至今已有五十余载,从不信鬼神邪祟之说,但见众生愚笨,倒是说也说不通,骂也骂不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济南府日渐凋敝,而仙长不过半日之功便挽救了上百孩子,灭除了济南一害,还为此负了重伤,莫说赶着为仙长治伤,能看着这些百姓醒来,,便是舍了老朽的性命也是值得的。”
那大夫看了看这位二宝真人,先是朝他行了一礼,道:“老朽替济南府的百姓谢过仙长。”
那些人伸手指了指二宝真人,也有人指着朱由检,因为昨日有人见过朱由检头上显召盘着光圈的道童身影的。
“本日斗法的过程,各位想必都有所体味,第一轮,虚芜尊者被油锅烹死,第二轮,蘅芜尊者被钉板扎死,第三轮,泽芜尊者被火焰烧死。为何他们常日里的道法都不灵了?为何他们又不消道法自救?因为那些道法底子就是假的。”
高寒、胡宝二人可不想再听他聒噪,也不顾他还想再与旁人干脆,抬着胡二宝就上了楼。
本来乱纷繁朝前挤着的人一听高寒的话,顿时止住了身形,乃至还今后退了一些,仿佛高寒说的是“越界者死!”普通。
堆栈掌柜闻言一喜,他因为不信三尊的邪祟之说,店铺外没挂招魂幡,是以没少受济南府百姓的架空和那些小羽士无端非难。他摸索的向朱由检问道:“小公子的意义是?三尊观的那些羽士……”
那掌柜的接过银子,略有些不安的问道:“仙长这是……莫非是输了?”
那堆栈掌柜顿时明白了朱由检所说的白日飞升的意义,他欢畅的将银子递回给朱由检道:“公子稍后,小老儿这就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过来给二宝仙长瞧伤,您几位算是为济南府做下了大功德,小老儿哪还能再收您的银子,这两日的房钱小老儿也一并给您免了,早晨我再让后厨做顿好的,慰劳一下各位朱紫。”
胡二宝半生行骗,何曾被人如此尊敬过,那老大夫的一礼顿时让他受宠若惊,本来躺在桌子上的他,赶紧就要起家行礼,只是略微用力,腿上吃痛,他便“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朱由检道:“大夫莫要客气,您老赶了一起便先鄙人面安息半晌,这门外的百姓也都等着二宝真人下来替他们祛邪除祟呢,本日便借着这机遇把邪祟的题目一道解了才好。”
入了堆栈,那老掌柜回身朝着内里的百姓说道:“各位先稍后半晌,二宝真人此时有些不便,我先去禀告了仙长再由仙长决计。”
朱由检见这伴计说的好笑,只是事情倒是有些蹊跷,他绕开那伴计,也趴着别的一处门缝朝外望去,就见那堆栈掌柜身边还站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那些围着堆栈的百姓离着他们另有一步远,这掌柜的哪像是被挟持了的模样。
堆栈掌柜再拍门的时候不免就带了些火气,店铺的门板再次被砸的“哐哐”作响,连门框上的灰尘都震落下来很多,那掌柜一边砸门一边朝内里喊道:“大福子,你在内里偷懒睡着了吗?明白日的关了铺子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