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阴阴一笑道:“我晓得朱允炆很喜好李维正的义妹,我特地去临淮县查过她的背景,她被李维正改奴籍前曾在洪武十八年被卖到都城的宝兰教坊,洪武十八年恰好是郭恒案,我又特地查了教坊司的留底档案,洪武十八年一共三百八十二人被卖到宝兰教坊,而像她那般幼小年纪的,一共是六人,此中有一个恰是户部侍郎郭恒的小女儿,恰好李维正的这个义妹也姓郭,极能够她就是郭恒的女儿,我在想,如果殿下将此事奉告皇上……”
李维正点了点头,便向中间的静室走去,朱标平时所用的大部分物品都随他安葬了,这里只留下了极少的十几件,留给先人追思,有他用的笔、他的一些衣物,另有他平时喜好的几本书,李维正在一件红色的长袍前站住了,他还记得第一次在定远县见到朱标时,他穿的就是这件白袍。
李维正在进京后的第二天便来到了东宫,也就是朱标下葬后的第四天,太子灵堂设在东宫偏殿,在灵堂门口,有专人给李维正换了一身红色的孝服,李维正渐渐走进灵堂,灵堂庄严,两旁挂有庞大的红色幔布,在正面的桌案上摆放着太子朱标的灵牌,中间则有一个老衲悄悄地敲着木鱼。
李维正深思半晌,便道:“知己知彼才是用兵的上策,小王爷要想最后胜出,不但要体味敌手的一举一动,更重如果要体味本身的上风和缺点,特别是缺点,常常就会被敌手抓住,或许一件小小的事情就会使他与东宫失之交臂,方先生可同意我的说法?”
现在,姚广孝当然明白燕王找他的企图,他微微一笑道:“我有个一箭双雕之计,殿下可情愿听?”
太子朱标在仲春病逝后,颠末端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在四月初七下葬了,他只是被临时安葬,今后他会和父亲朱元璋一起合葬,朱标固然下葬了,但他的灵堂却没有撤去,供各地官员进京后祭奠,灵堂还是设在东宫,在新太子没有册封之前,包含太子妃常氏和朱标的几个儿子都仍然住在东宫。
“部属明白了,这就去办!”
“去吧!纪纲是小我才,你今后也要多给他一点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