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这是徐聪要给伯父报仇啊!
白知府责问道:“王麓操,沈康,你二人有何话说?”
郑东门妒忌浩然先生,连累到了先生门下弟子。他想要让邱志存借四大书院大比脱颖而出,操纵徐聪,操纵这件逾制的案子,为邱志存扫清门路。更首要的,是让浩然先生名声扫地。
白知府点了点头,看向徐聪,道:“何人可觉得你作证?”
这时候,徐聪自门外被衙差带进门来。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高喊道:“大人,门生有状要告!”
他这是想要将他们都拉下水啊!
只一刹时的工夫,白启常转过甚,双膝跪地:“门生白启常,叩见知府大人。”
堂下的林轩之笑了笑,对一旁的同窗道:“思路腐败,铁齿铜牙,这沈康的唇舌可真是了不得。”
只闻声“啪”的一声,惊堂木脆响传来,白知府厉声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江柳愖几步从后堂走出来,对着白知府一拱手,然后撩袍跪地,扬声道:“白知府,门生江柳愖也曾去过王家做客,如果王家有逾制之处,所见之人皆是同罪,请大人治门生的罪吧。”
白启常还没想好要如何言说,王家的房梁的确逾制,若他现在改口说没有,待官府查证,他也会被牵涉。如果承认?他今后又如何面对流言流言?
公堂之上,两侧树“躲避”“寂静”两块大木牌。
沈康说的迟缓,语气却一点点减轻,他眸光如一道古井般安静,不带一丝威胁,只是陈述究竟。
沈康拱拱手,朝着白知府道:“门生沈康,有话要讲。”
他转眸看向徐聪,问道:“徐兄可曾去过王家?你口中那逾制之梁,是亲眼所见还是耳闻?如果亲眼所见,敢问,何时所见?如果仅凭耳闻便来此状告王兄,那便是不经查实之言,是诬告!我大明太祖天子活着之时,定下了大明法规,徐兄可知,诬告别人,是要杖责八十,监禁三年的!而视其轻重,还可酌情重判!你诬告王兄家属企图谋反,但是下半生都想在知府大牢中度过?”
白知府听闻徐聪的话,眸色越来越深。这个徐聪,报案之时只说王麓操与沈康犯下大罪,用心不提白启常和江柳愖,现在到了大堂之上却开端攀扯起来,令他骑虎难下,实在可爱。
白知府哪能如此等闲的给江柳愖判罪?他微微蹙眉,喊道:“传人证,白启常!”腔调已然带了怒意。
一旁的年青人笑了笑,道:“传闻昭谏公亦是自小便是一双铁齿铜牙,莫非此子如昭谏公,天生一张圣贤口?”
沈康,王麓操,连带着堂后观瞧的一众学子都愣住了。
白启常嘴唇微颤,只听堂下徐聪字字清楚的道:“白启常曾做客王府,亲目睹证王氏逾制之梁,并亲口将此事奉告门生,别的,青州江柳愖也同是包庇谋反之人,请大人传那几人上堂对峙。”
沈康在方才的一刹时都想明白了,不管这件事是否是从白启常口中传出来的,本日这般局面都不是徐聪能设想出来的。
站立两旁的衙差齐喊堂威道:“威!武!”
师爷略微想了想,上前趴在他耳边道:“此前徐聪并未提起证人。”
后堂的王陆安、孙周、宋渊等人纷繁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但愿他能够判定的否定此事。
江柳愖侧眸看向白启常,猜疑道:“白兄?他在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