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想想,如果东西真对不上了,你该如何交代吧。”
“如果我这边出了不对,殿下能轻饶我么?”
刘瑾嘿嘿笑着,对于谷大用的态度也不在乎,归正在太子跟前,现在是他刘瑾最为得宠,若非是不能在太子跟前表示的过分放肆,他早就设法把谷大用等敢和他作对的架空走了。
“在说了,常日里我们固然也有些拌嘴,可也没甚么深仇大恨的,杂家会害你不成?”
“老谷你说的倒是不错,这类事情,我们都是谨慎翼翼的,恐怕出了事情,殿下愤怒。”
“你也不想想,库房的钥匙就我们两个拿着,真是在库房内丢了东西,我们两个谁也跑不了。”
两个心机深沉的老狐狸相视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方内心如何想的,实在都清楚。
“只是现在两本账册全被殿下交给了曾毅,我们也没法查对到底东西是不是从库房丢的,还是殿下常日里给弄丢的。”
说着话,谷大用已经一手揉了揉鼻子,声音古怪:“让杂家想想,是不是这事是你做的,现在想往杂家身上泼脏水了?”
“还是老谷你去吧,常日里你和曾先生的干系也算不错的……。”
谷大用嘿嘿一笑,嘴角上扬,满脸不屑之色:“刘瑾,你少在这往杂家身上泼脏水。”
对于刘瑾这话,谷大用半句都不信的,他们之间的确没有过甚么深仇大恨,可太子的宠任就是他们最大的冲突,绝对能够堪比深仇大恨了。
更何况库房的钥匙是有两把不假,可账册是两本,他这边如果出错了,那太子究查之下,为了保全本身,必定是要向刘瑾屈就的,到时候他永久也就只能屈就在刘瑾之下了。
“杂家管着的是库房入库的账册,你管着的出库的账册,如果杂家这边有记录,而你那边未曾记录,东西却没了,你说,这罪名算是谁的?”
“刘瑾啊刘瑾,你这是想要往杂家头上泼脏水了。”
“但是今个,殿下虽对我们分开问话,可这问话的内容,该也相差无二的,必定是出了事情的。”
朱厚照去了坤宁宫。
刘瑾固然现在不过是个小寺人罢了,但是心机却不简朴,若不然也不成能在他们这些内侍当中最得朱厚照信赖。
刘瑾嘿嘿开口,脸上挂着美意的笑容,两只老狐狸谁也不肯亏损,谁也不敢信赖对方。
谷大用开口,笑眯眯的看着刘瑾,道:“你和曾先生应当比较熟谙,无妨此事由你开口?如果需求甚么破钞,杂家这边也出一些。”
谷大用又不傻,在太子跟前得宠的,永久只能是少数的人,以是别看他平时和刘瑾等人在太子跟前非常的敦睦,可实在暗里里都是恨不得对方出错,惹来太子讨厌的。
刘瑾内心嘲笑,谷大用这个狡计也过分简朴了,让他暗里去找曾毅,那到时候就算不是这事本来和他无关的,也完整摆脱不掉了。
“账册交给曾先生检察也是功德。”
只是,他谷大用也不是好欺负的软柿子,不是任谁都能随便往他身上泼脏水的,就算是刘瑾也没这本事。
妄图库房里的东西,但是极轻易招惹来不需求的费事的。
刘瑾和谷大用两人对坐着,桌子上摆着几样小菜。
刘瑾呵呵笑着,神情和缓了很多,身子后仰,一手指着谷大用,声音也和缓了很多:“你瞧瞧你,这不过是开个打趣罢了,还真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