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再未言语的仲姝上前劝道:“师父曾说过,战前筹办所用的策画一点都不必两军阵前少,现在局势过分庞大,师兄此次还以弄清真假为重,真正的大战还未开端”。
忙了一天,还将来得及喝杯水,宗武“痛饮”一番,向师妹笑道:“正因为此我更要去了,此次北征以后我便是熟谙马战的人,今后建功立业的机遇就多了”。
顷刻间,一阵马蹄声响起,路边一道灰尘飞扬……
太阳垂垂从东方升起,街上行人垂垂多了起来,沿街各家店铺纷繁开门停业。伴计们洒水扫地、擦桌摆凳,饭店酒楼屋顶烟囱冒起阵阵青烟,夏季到临,城中还是那般热烈。
“弟兄们,此次我们作为北征先遣队,负担重担,大师务必服从我的号令,同进退、共磨难”,城外一块空位上,宗武指着远处的朝阳,大声喝道:“解缆、北上”。
灰黑砚台、羊脂白玉、红红宝石……
来人望望世人:“老伯但是姓姜?这位想必是仲少店主吧?”。
见来了买卖,老姜头仓猝向来人手中接过,缓缓翻开,却见一块砚台,他两眼细细盯动手中之物,二目没有一丝余光,全数聚在面前的物件上。
“内部变故?”,仲姝见他们二人如此分歧,她却听的明白:如果他们内部产生变故的话,不是恰好给了朝廷雄师机遇吗?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内部分歧,必然没法同一迎战,师兄们此次北征,或许正可一举两得。
吃过早餐后,仲逸并没有焦急去当铺,昨晚师兄仓促一别,现在已奔向北上的门路,二人虽不能同去,但心中不免牵挂。
这是何人想出来的,为何要如此大手笔?
“不管如何,我定要夺得头功”,宗武昂首瞻仰微微昏黄的月色,心中倒是悄悄赌咒:“摸清秘闻也好,两军开战也好,老子定要让这帮人记着我大明另有能征善战之士……”。
此人三旬之余的年纪,中等个子,身材微微发福,长得白白胖胖,两撮小胡子,一双小眼睛,看似富朱紫家。虽一身布衣,倒是非常讲究,一把折扇,倒是与这夏季寒意格格不入。
“乖乖,又是何人做出如此精美绝妙之物?”,处置这行多年的老姜头晓得数双眼睛正盯着他,他尽量保持淡定,但心中却不免大吃一惊。
见孙管事一脸忧色,老姜头内心不悦,又趁机收回一个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