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操心,不是有罗龙文吗?”,仲姝打个哈欠:“你现在只是打核心,今后会有机遇的”。
真是大开眼界。
“对,如此看来,孟县贪墨赈灾、强行征赋之事是八九不离十了,不然他那来的这么多银子?”,仲逸紧紧捏住礼单,心中悄悄用力:“转头将此事向外叔公禀明,必然要将这小子绳之以法,到时吃了多少,必然要让他吐出来”。
“那剩下就是碰到大事,比方查处一宗大案,牵出一窝硕鼠,不管是保命也罢,保乌纱也罢,不下血本更不可”,仲姝弥补道:‘这个时候,银子就不是银子了,那是拯救符’。
“师姐?……,你没事吧?”,快步进屋,仲逸仓猝细细打量着仲姝:没错啊,并且她已换回女装,一如昔日的模样,看模样她早就返来了。
“樊文予在刑部,只是个八品的照磨,或许与兵部、都督府的人有些来往,但要探听到真相还是有些难度”,仲姝恍然大悟道:“我们何不让筠儿托人探听一番?这位大蜜斯估计连兵部侍郎的公子、蜜斯都能约出来”。
“倒是想找他,可我有更首要的事做”,仲逸将热水瓷杯端在手中,来回倒腾着:“去了外叔公家,为了孟县老伯那血书的事儿,外叔公年纪大了,我不能让他白叟家多喝,以是本身就贪酒了一些”。
夜深深、月小小,窗外月色多少寒,屋内炭火丝丝暖……
只是都在这礼单之上,恐怕中书舍人罗龙文、兵部郎中严磬的那些东西,皆要归到严氏名下了。
果然是大一级压死你,就连送块玉石,也得是‘大’的向‘大’的送,‘小’的向‘小’的送:布政使、知府给严士蕃,知县给的就是罗龙文、严磬这些了。
呵呵,仲姝嘲笑一声,如变戏法般,又拿出一张:“记得临走之时曾说过,你此次去的是西安府,如何这里有山西孟县的?”。
无庸置疑,山西此次赈灾案就属后者,当初查出的那几个只是小喽喽,真如果遵循外叔公所摆设的,那便是要天翻地覆了。
这话不假,现在虽说是为罗龙文做事,但只是做押送药材这些核心之事,严家真正在都城的核心,还远远没有开启。
“布政司左布政使给严士蕃:一副书画、三千两银票;安知府给严士蕃:一副书画,银票两千两;王知县给罗龙文:玉石一枚,银票一千两;刘知县给兵部郎中:玉石一枚,银票一千两……”,仲逸一字一句念叨。
说到此处,二人却同时想到一小我:师兄宗武。
“本来如此,过来,师姐给你看样东西,照着原样钞缮的”,说着,仲姝将手中的纸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又何妨?”,仲姝笑道:‘另有筠儿嘛,有她在,我还能闲的住?’。
仲逸缓缓阐发道:‘据我所知,这贡献的好处,当是两种景象最多:起首这三品、四品的人物,在需求升迁或变更之时,干系到将来几年乃至一辈子的前程运气,不下血本是断断不可的’。
“是师弟返来了吗?出去吧”,从文府出来后,仲逸闲来无事,绕道半天后才回到小院,却才发明屋内的灯亮着,刚要刺探一番,却闻声了师姐的声音。
“我后日出发去扬州府,明日专门托樊文予向兵部或五军都督府探听一下,师兄在军中还是有些名誉,应当能探听到”,看着师姐有些担忧,仲逸立即上前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