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不是看在同窗的份上,才不会叫你呢”。
来这里,尽是喝茶,这么晚了,真喝不下了。
很久以后,冷巷中三顶肩舆的仆人已各自拜别,偌大一个房间,就剩费思应一人。
“仲兄,歪打正着,多亏来的晚,看看,现在就剩我们二人,太可贵了”。
穆一虹,到底是一个甚么样的人?
一曲琴音,恰是今后处传来。
明显,他们在等人。
再次回到楼上,仲逸见穆一虹已换过衣衫,丫环香儿早已为他备好新茶。
“你,你要去那里?”,费思应见仲逸竟要向院外走去,立即提示道:“上楼,上楼,去院中干吗?”。
故此,凡是人数多者,皆是相互熟谙之人,陌生人之间,很难碰到。
春江潮流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不远处,一处精美的小院中,几对灯笼挂起,几名下人模样的男人立于门口,偶有一两少女从院中走过,走姿美好、法度轻巧。
……
“才子、美景、天籁之曲”,前排的费思应双眼微闭,恐怕别人又说本身多嘴,只得心中冷静念叨。
本日运气不错,方才那三人拜别后,再无别人滋扰。
稍稍停顿,琴音又起。
左腿压右腿,仲逸稳稳坐在木椅之上,桌前一只精彩的瓷花茶杯,杯中之水涓滴未动,茶叶微微飘起,他不断的用茶盖一遍遍的将其压下。
他还未反应过来,穆一虹已来到身边。
“算……,是吧”,仲逸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
怕弹指,唤醒美人邜睡……
前次,除奉告他此处地点外,穆一虹曾交代过:“丫环的名字叫香儿,如果有事找她,可有先通过香儿”。
来穆一虹这里的,重‘质’不重‘量’,来人皆是提早约好,那边的下人,这里的丫环,便是安排之人。
仲逸推让了丫环的茶水,一脸歉意道:“只是,恐怕要让你绝望了,从前次至今,一向没有你爹娘的下落”。
“若无其他事儿,仲某先告别”。
看似闲来无事,实际也不过打发时候罢了。
下了二楼,来到小院中,费思应还是沉浸在方才的沉醉中。
穆一虹笑道:‘只是,仲大人此次前来,恐怕是被人鼓动,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就是被我刚打发走的那公子哥吧?’。
合上纸条,仲逸心中迷惑不已:“这个穆一虹,之前一向称呼本身为仲少店主。入翰林院之事,从未向她提起,为何此次却变成了‘仲大人’?”。
沉默半晌,仲逸立即起家而立:“穆蜜斯放心,前次拜托之事,仲某既已承诺,定当尽力以赴。只是此事,不便向外人提起”。
哦,本来是如许。
才说两句,仲逸又皱起双眉,连连摆手道:“费兄,看来兄弟我不能陪你一起走了,闹肚子……”。
“敬酒?穆蜜斯?亲身?还三杯?”。
“就许你?我就不能放水了?”,仲逸回身而去,朝身后微微摆摆手:“你先上去吧”。
“你随便,兄弟我要好好回味一番”。
少女双手托着一只小盘,上面酒壶、小杯,皆是纯银打造,做工也非常讲究。
穆一虹仿佛看破他的心机:“仲大人不必惊奇,一个翰林领旨查命案,朝中早就传开了,上我这里的朝廷命官很多,或许就有你的同僚”。
琴音如知音,偶然亦成心。
“仲大人公然别具一格,只是如此仓促拜别,似有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