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前些日子才被任命为钦差副使的仲逸吧?”
一帘秋水月溶溶,酒樽空。懒听琵琶江上,泪湿芙蓉……
厥后就更不消说了,礼部侍郎袁炜对仲逸也非常正视,而仲逸在博野县的差事,也是天子钦点的,足见圣上的正视。
至于那琴音与词曲,压根就不首要。
“行啦,说吧,还想去哪玩儿?”。
晚餐后,费思应等一行人四人来到穆一虹住处,对于他们来讲这才是真正喝酒谈笑的处所。
这一点,倒是与袁大头有几分相像。
费思应此人不坏,常日好喝好玩,又有一个五品郎中的老爹,这些爱好早就学会了。但做人的底线与弟兄们的交谊,还是有的。
……
这话不假,不过他熟谙的人,并非三法司的四品五品官,而是这些人家的少爷、公子哥。
这话不假,前来赴宴之人,有刑部王郎中的公子、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家的独子、大理寺张寺丞的侄子。
傍晚时分,费思应找了家酒楼,约了几个老友,人到齐后,他便举杯发起:“先说好了,今儿这顿,算我的,想吃甚么固然点,千万不要省银子”。
末端,她特地说道:“特别阿谁叫费思应的,他也在翰林院,就问他,他必然晓得内幕”。
“酒菜算甚么?费兄,我们这帮兄弟,甚么时候缺过吃喝了?”。
“费兄,你这是酒徒之意不在酒,说吧,甚么事儿?凡是兄弟们能帮上的,必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都约好了?还看着办个屁。
“如果在审理案子的时候,能在朝廷准予的范围内赐与关照,就再好不过了”。
总之一句话:仲逸高升了,他费思应天然也跟着叨光,起码不会受害。
丫环香儿见来人,立即上前驱逐。
厥后一想,既然仲逸都已成为正七品的编修,那也只能接管这个究竟:如何说,仲逸升职总比别人升职强。
都城,翰林院。
当时,他确切心中不悦,一种凡人的妒忌:大师不异的起步,仲逸却走得这么快,并且他可没有五品郎中的老爹。
这帮公子少爷,会缺那口吃的吗?
各家各忙各的,互不影响,倒也费事了。
只是,这里喝酒不能贪酒,只是助扫兴,几人一小壶,如果多了,反而煞了风景。
费思应再次举杯道:“就是想托托你们的老爹,叫他们给牢头、狱卒叮咛一声,千万不要动私刑,好吃好喝不敢说,但不能剥削”。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穆一虹那儿,喝喝酒,听听曲儿,酒楼的饭菜,吃的甚么劲儿?”。
数曲以后,琴音垂垂低了下来,遵还是例,台下也该谈笑一番了。
费思应拍拍胸脯道:“放心,我爹是礼部郎中,虽说不管刑狱之事,但我也熟谙三法司的人,放心吧,有动静就奉告你”。
“诸位在此先品茶,我家蜜斯稍后就到”。
“费兄,方才只顾着喝酒,这会儿倒想起来了”。
……
酒肉朋友也好,吃喝玩乐也罢,总之: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哎,实在也没甚么大事”。
费思应等人忙着谈笑,压根就没发觉。
“先说好,不见穆一虹,不说你阿谁仲兄弟的事儿”。
夜幕下,一处喧闹的小宅院,红红灯笼规端方矩挂起,茶香四溢、檀香环绕,没有书香之气,却还是令人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