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磬刚欲冒死号令一声,却见面前一阵乌黑。
“此事都是罗龙文策划,陆大人他死的冤……”,严磬叩首如捣蒜,全无一个兵部郎中模样。
“就凭你们?一个翰林院的侍读?一个小小的军士?”,那两名杀手不由冷冷一笑:“真是自不量力,看剑”。
严磬哭诉道:“仲大人,你是个君子”。
“你们暂先退下,这些倭贼交给我”。
厥后陆本佑返乡,罗龙文与严磬担忧:因刑部的人在查处中把握证据而东窗事发,暗里商讨,派杀手在陆家庄脱手……
“所谓祸不及妻儿,当年之事,与你家人无关,仲某天然不会难堪他们,不过,军需贪墨一事,圣上必然会命人彻查,你背后之人,还能保的了他们吗?”。
前面是海,远处恰是一片叫唤、厮杀之声。
“没甚么,就是想杀了你”,仲逸、仲姝并排而立,与劈面三人对峙。
这类声音,越来越近……
一个回合,仲姝已站到严磬身后,那两名杀手则来到仲逸面前。
仲逸似笑非笑道:“即便有民气存幸运,逃脱我大明律的制裁,仲某也会亲身办了他,就像现在一样”。
听到喊杀声后,严磬双腿有些颤抖,这里没有肩舆、马匹,只顾着跟着千户所的军士,一起向前走。
“你们?……你们到底是甚么人?要干甚么?”。
“弟兄们,倭贼已全数进伏击圈,这是我们英勇千户所千载难逢的机遇”。
随便找块青石,仲逸缓缓落座:“严大人,还是方才对你提及的,保定府、蠡县,再想想”。
“啊?……”,严磬瞳孔顿时放大,以后耷拉着脑袋,瘫坐在地上。
严磬稍稍一动,却觉肩上如巨石压来,骨裂般刺痛,连同脑袋,几近要隔开:“仲大人,当年之事……我该死……,你就杀了我吧”。
“特地为你留了一盏灯笼,笔墨纸砚都带来,谁让我是翰林院的呢?”,仲逸笑道:“还是写下的东西,更可靠”。
仲逸缓缓上前,一脚踩在严磬左肩之上,冷冷的问了一句:“说,除后军督府戎一昶外,参与贪墨兵器、护甲等军需的,另有何人?”。
“一为我陆家,二为军中将士”,仲逸冷冷道:“二十多年了,这笔账,本日也该结了”。
走着走着,如何到了海岸边了?
“严大人,前面这些倭贼是来找你的,去吧”。
此事以后,或是因罗龙文的原因,或是严氏成心抛清干系,严磬仿佛被萧瑟很多,他几次有求于严士蕃,但没有获得照顾。
当然,这是林宗武给他们的号令:统统服从仲姝的安排。
啊?喂狗?
仲逸这么一说,严磬的确要哭了:‘仲大人,求求你……’。
与此同时,戚继光地点的东北方向,也闪起道道亮光,杀声四起……
仲逸冷冷回了一句:“我要拉你,去喂狗”。
半晌以后,数十名倭贼直奔而来,他们手执倭刀,两眼放光,如同一条条的恶狗,扑了过来。
“严大人,既然我们能将你带到这里,想必,你的妻儿长幼……”。
倭贼停止脚步,只见面前三个年青人稳稳落于大青石上,手中一柄长剑,火光晖映下,映出道道寒光。
严磬一脸茫然:“你要我堂上指证这些人?”。
仲逸将脚放下,悄悄的说了一句“方才我已说过‘祸不及妻儿’,我祖父、爹娘统统安好,他们也不但愿我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