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磬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一阵叫唤杀声传来。
严磬哭诉道:“仲大人,你是个君子”。
一个回合,仲姝已站到严磬身后,那两名杀手则来到仲逸面前。
仲逸似笑非笑道:“即便有民气存幸运,逃脱我大明律的制裁,仲某也会亲身办了他,就像现在一样”。
海岸,东南边向,一阵异动,刹时火把四起,灯塔再添新灯,照的透明。
“你们就在这里守着,不得有任何人靠近”,话音未落,他与仲姝便沿岸而上。
仲姝微微点点头,回身拜别。
“严大人,前面这些倭贼是来找你的,去吧”。
仲逸微微叹道:“不管大明律,还是军中将士,你都该千刀万剐,不过,我要借你的人头,唤醒一批一样罪孽深重之人”。
“没甚么,就是想杀了你”,仲逸、仲姝并排而立,与劈面三人对峙。
高处,千户所将士严阵以待,低处,倭贼一脸苍茫。
仲逸这么一说,严磬的确要哭了:‘仲大人,求求你……’。
啊?喂狗?
这棵大树不可,严磬厥后才找了戎一昶这个新背景。
“一为我陆家,二为军中将士”,仲逸冷冷道:“二十多年了,这笔账,本日也该结了”。
当然,这是林宗武给他们的号令:统统服从仲姝的安排。
“严大人,既然我们能将你带到这里,想必,你的妻儿长幼……”。
“此事都是罗龙文策划,陆大人他死的冤……”,严磬叩首如捣蒜,全无一个兵部郎中模样。
前面是海,远处恰是一片叫唤、厮杀之声。
走着走着,如何到了海岸边了?
半晌以后,数十名倭贼直奔而来,他们手执倭刀,两眼放光,如同一条条的恶狗,扑了过来。
“仲大人,我说,我说,我全说……”,严磬冒死抓住这个机遇。
海岸一侧,数十名倭贼正逃窜而来,超出一道石壁,林宗武却命人停止追逐。
与此同时,戚继光地点的东北方向,也闪起道道亮光,杀声四起……
阵前叫唤震天响,此处虽能闻声说话声,倒是听的心惊肉跳。
“这位小兄弟,我们这是到那边了?”。
严磬只顾告饶,这才仓猝问了一句:“仲大人,有甚么话但请直说,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你们几个退下,这里就交给我了”,仲姝叮咛一声后,千户所的军士立即分开。
那是一个血肉恍惚……
“特地为你留了一盏灯笼,笔墨纸砚都带来,谁让我是翰林院的呢?”,仲逸笑道:“还是写下的东西,更可靠”。
严磬刚欲冒死号令一声,却见面前一阵乌黑。
也不想想,泥菩萨过河本身难保,弄不好还来个杀人灭口。
当年的严磬身为兵部主事,因牵涉一桩贪墨案,刑部主事陆本佑受命查办,作为主谋之一的罗龙文,借助严家权势抹平此事,案子不了了之。
严磬不知所措,他身后的两名杀手立即挡在前面。
一阵沉默,耳边只要远处传来的叫唤声。
两位杀手被杀,就此闭幕。
“你是?当年陆家刚出世的阿谁婴儿?”。
我写,我写……
一份长长的罪证,有后军都督府、左军都督府、兵部,也有都司衙门,有严士蕃……
仲姝拔剑而出,一阵旋风袭来,刹时向劈面的杀手袭去。